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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龍椅上的秦雲崢微微掀起快要閉上的眼皮,毫無興致道:「愛卿所為何事?速速說來。」朕還想早點退朝呢。

侍奉在一旁的陳公公與御史中丞對視一眼。

御史中丞望向位於百官最前處左右分立的太傅葉箏和丞相許岱。義正填膺道:

「臣要彈劾丞相許岱和太傅葉箏相互勾結,結黨營私。竟在科考這麼一個關乎民生國運的大事上。公然泄題舞弊。」

「太傅葉箏收受賄賂,泄題給丞相許岱。令其孫葉澤蘭摘奪桂冠,名揚千里。」

「這實乃是天下之恥,朝廷醜聞。身為臣子,臣羞與此等敗類為同僚。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吧。」

秦雲崢原本癱著的身子微立,望著御史中丞口噴唾沫動個不停的嘴巴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

一石激起千層浪,原本寂靜的朝堂頓時炸開了鍋,稀碎的聲音議論紛紛。

怎麼可能,太傅和丞相相互勾結?這真是這幾年她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

誰不知道丞相與太傅兩人打得火熱,這幾年因為黨派之爭牽連了多少官員。兩人更是恨不得欲殺對方而後快。

要她相信兩人勾結,她還不如相信她家小子能懷孕,給她生個大胖孫女。

許岱臉色微沉,衣袖下的手死死攥著。沒跟的閹賊,這是想毀了蘭兒和他的名聲。

至於葉箏那娘們的名聲他倒是沒考慮過,那心狠手辣的娘們要什麼名聲啊,是他要晚節不保了。

葉箏原本還算風輕雲淡的表情瞬間破碎了,冷冷地盯著御史中丞。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

御史中丞暗中擦了把汗,頂著兩人宛若要殺人的眼光,硬著頭皮並未給兩人開口說話的機會。

他一鼓作氣朝著站立諸多官員的方位行了一禮,高聲道:「此乃證人吏部侍郎。此次科考的負責人之一,也是彈劾發起人之一。」

騷亂的隊伍里一位官員越過許岱和葉箏走上前去,板正地摔袍而跪,朝上行了一禮。

「臣參見陛下。」

「侍郎快快免禮,此次事情事關重大,侍郎切不可畏權而有所隱瞞。趕緊速速道來,早日還一個清明的朝堂,萬萬不可被某些害群之馬給玷污了。」

秦雲崢還未開口,一旁的陳公公便甩了下拂塵,得意望著正前方面無表情的兩人,笑著對侍郎道。

「臣親眼所見,丞相曾多次派人求見太傅,威逼利誘。太傅身單力薄,丞相以勢壓人,迫不得已下太傅才泄露考題,犯下如此錯事。」

「太傅畏懼丞相權勢,多番囑咐眾人不要與人言。忍下了這口氣。但臣忍不下。臣習的是聖賢之書,豈能畏權而退縮。臣之言句句屬實,望陛下明鑑。」

「放屁,丞相威逼太傅?此言爾是如何脫口而出的?陛下,冤枉啊,大大的冤枉啊。太傅多番欺壓丞相,居然還惡人先告狀。」

丞相許岱還未言語,他底下的臣子便跳了出來,怒氣沖沖朝吏部侍郎對噴道。

「你乃太傅黨羽,所行所言哪一句是可信的?臣懇求陛下派人徹查,還丞相一個清白。」

「清白?那許澤蘭都考上狀元了。真若清白,便取消她的考試成績,以證清白。」

底下原本還懵著的兩派黨羽瞬間如打了雞血般壯志雄雄,死死瞪著對方口若懸河。

一些臣子駭然望向滿臉陰沉的葉箏。太傅今日幹仗一事您未曾提前跟他們說啊。他們什麼都沒有準備,罵不過癮啊。

葉箏面無表情地朝底下蠢蠢欲動按耐不住想要跳出來罵架的眾人搖了搖頭。

蠢貨,今日真不是黨羽之爭。說起來你們可能不太相信。本官與你們打得火熱的許相一黨結盟了。

哦,不。結盟了一晚上,現在可能已經破碎了。

葉箏低垂的眼眸微抬,輕輕瞥了一眼站立在一旁胸膛上下起伏都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許岱一眼。

這事真的跟本官沒關係,你信嗎?

許岱冷笑地瞥了一眼正中央眼中含淚卻又大義凜然的吏部侍郎。

葉箏追隨著他的目光望向吏部侍郎,無辜地對許岱搖了搖頭。

哦,這原來是她的人。今天莫名其妙叛變了。

葉箏眼眸一暗,手指輕輕摩挲著粗糙的芴板。那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吏部侍郎脖子一冷,咽了口口水,肩膀一縮,心虛躲避著葉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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