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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蘊依舊處理在戰場上,慘白著臉指揮著戰後事宜。

秦雲瀾在一旁深吸一口氣,蹙了蹙眉,還是個傻孩子,這些戰後的瑣事也不知道交給屬下來處理,她下次暗中提點她幾句。

屬下就是用來這麼用的,若什麼事都要她們親力親為那要屬下幹嘛。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狐疑地凝視著宋知蘊那雙發顫的腿,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推倒了自己此前的推測。

什麼親力親為,那是她受傷受得太重走不動了,怕是沒走到醫館就自己昏過去了。於是,她就死要面子等著她那幾個心腹前來死撐著。

真是,秦雲瀾嘴角抽搐了幾下,太陽穴旁的青筋直跳,她扶了扶額,都快被這個孩子給氣笑了。

像誰啊,秦雲瀾用手指輕輕點了點宋知蘊的眉心,輕聲念道:

「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身體,本王還心疼呢。」

「下次再這樣,本王就……」秦雲瀾語氣一頓,難得卡殼,想不到任何懲罰的方法。

「本王就……再這樣。」秦雲瀾假裝惡狠狠地瞪了昏迷的宋知蘊一眼,加重了力道再次用手指點了點宋知蘊的眉心。

難得宋知蘊昏迷,秦雲瀾這才敢跟宋知蘊親近,一邊叫侍衛推著輪椅前往醫館,一邊自己對著昏迷的孩子絮絮叨叨著。那溫聲細語的模樣簡直數十年都未見了。

身後的侍衛都被嚇得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她已經好久沒見她家殿下一下子說這麼多話了,怎看上去竟活潑年輕了幾分,著實讓人懷念啊。

不愧是羲和少主,也只有她還能影響殿下幾分。

「怎麼這麼瘦啊,是不是挑食了?這可不行,什麼都得吃。」

「這些年你是怎麼過來了?有沒有被欺負啊?收養你的人對你好不好?」

「你還記得曾經你有過一個親人嗎?若是你記得,大概率會恨她吧,她自傲自大,以為自己天下第一,沒想到卻弄丟了自己最重要的寶貝。」

「不記得好,最好是不記得了,什麼都不知道,也就不會受影響。我什麼也不求,只求自己能躲在一旁看著你平安幸福就好。」

「我這輩子都對不起你。」

秦雲瀾溫柔望著宋知蘊,灼熱的淚珠不斷從眼珠滑落,順著面具自脖頸而下。

她顫抖的手認真描摹著孩子的眉目,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真像啊。

她都快忘記羲和小時候的樣子了,記憶中那個小身影越發地模糊,卻又在這一刻煥發了生機,重新清晰了起來。

她絮絮叨叨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吐出一句娘來,她無法脫口而出,因為她不配。

……

仿佛做了一場光鮮陸離的夢,夢中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女子將她抱在懷裡,低聲輕哄著。

「羲和乖,羲和不哭,娘在呢。」

宋知蘊懵了一下,努力掙扎著想立刻女子的懷抱,揮舞著雙臂,就見她的手仿佛縮水了般,小得出奇,幾乎只有兩三歲孩童般的大小。

她張了張嘴剛想說話,還未發音,一聲孩童的啼哭就從她嘴裡發出。女子一聽溫柔搖晃著宋知蘊,唱著歌謠。

宋知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止住嘴努力睜大雙眼想要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

但一切皆是徒勞的,在歌謠下,她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了起來,她再也撐不住般閉上了眼睛。

待她再一次有意識時,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宋知蘊仿佛做了個美夢,一起都神清氣爽。

她眼帘還沒掀開,就覺得自己身上哪哪都不得勁。

宋知蘊猛地睜開眼睛,一束溫和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臉上,她眯了眯眼,定晴一看,她躺在縣令給自己準備的房間裡,那扇正對著她的窗戶被掀起了大半,一旁的桌上幾隻五顏六色的野花肆意插在花瓶上,在宋知蘊的目光下綻放著。

她下意識揚起嘴角燦爛一笑。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誰來告訴她,為什麼她被包成木乃伊了?全身上下被一層層的白布給緊緊纏住了。若不是她還要呼吸,她都快覺得紗布要纏她鼻子上了。

她深吸一口氣,繃緊了牙齒努力抬起了一根胳膊。

就見一個聲音從她身旁傳來,秦雲瀾一聽到動靜猛地驚醒,推著輪椅匆忙來到她身邊,輕聲道:「醒了,別動,傷還沒好全呢。」

宋知蘊望著眼前的秦雲瀾舒了口氣,還未張嘴,秦雲瀾仿佛知道她要問什麼,將她的手輕輕放回原先的位置,輕聲道:

「如今城中一切安好,你就放一萬個心吧。外族俘辱皆被壓到牢里,我已經從他們嘴裡敲出不少的情報。」

「外族運糧的那條線我大抵知道在哪了,基本與許澤蘭傳回來的情報吻合。」

「只待澤蘭那邊的動靜了。她先前傳回來外族那人皮面具的製作方式,我用些人實驗了一下,想來人皮面具應該已經製作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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