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晏被噎得喉嚨發乾,耳朵也跟著染上一抹淡淡的紅色。
好在夜色黑沉,外面也就走廊燈亮著,應該不會被唐聞安感覺。
他抬起手擋住嘴巴,輕輕地咳嗽了聲,沒有回應。
讓這貨來,就知道准沒什麼好話。
但要是直接找其他醫生,也難保不被知曉,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倒不如坦坦蕩蕩。
唐聞安盯著季斯晏的臉,幾秒後,咧開嘴笑得頗有深意。
兩人就這麼站著,誰都沒再說話,安靜地等著醫生檢查完畢。
季斯晏把人叫去了隔壁書房,剩下唐聞安一個人在門口繼續發呆。
女醫生如實匯報著情況,「季先生,已經都仔細檢查過了,除了發高燒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發現異常。」
聽見這話,季斯晏懸著的心,才終於落了地。
「我檢查完就給她貼了退燒貼,另外,這是退燒的藥,一會兒也可以讓病人吃,每次間隔八小時。」
他道了聲謝,接過醫生遞來的退燒藥,又把人送了出去。
季斯晏先去了趟廚房,把水燒開後放進保溫杯里,再拿著保溫杯和玻璃杯,回了二樓臥室。
裡面只開了一盞壁燈,光線很暗。
而床上的許歲傾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個睡覺的姿勢。
她身體平躺著,額頭上貼著淺藍色的退燒貼,呼吸均勻。
就連臉上的紅色,似乎也要消散了些。
只是眉頭依舊蹙起,看樣子睡得還是並不安穩。
季斯晏把水倒進玻璃杯,端著放到床頭柜子,等溫度變得合適。
可能是剛才翻身沒注意,許歲傾右手有半截露在了外面。
他掀開被角掖了掖,不小心看見床單上渲染著的一小塊血跡。
深灰的底色,暗紅在眸底越發加深。
季斯晏目光凝滯了瞬,隨後轉開視線,把被子蓋回去。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才又說,「歲歲乖,要吃藥了。」
許歲傾意識迷迷糊糊,聽見後含混地應了聲。
男人一手握住她肩膀,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靠在床頭坐了起來。
因為身體發軟沒辦法支撐,只好自己也坐到床頭,把人攬著開始餵。
許歲傾下巴被兩隻手指輕輕捏住,抬起來之後微張開嘴,任由他把退燒藥放了進去。
而後唇邊碰到玻璃杯口,傾斜後隨之慢慢吞咽。
但季斯晏哪有這種經驗,還以為做得足夠細緻,結果許歲傾像是被嗆到,突然咳了一聲。
送進嘴裡的水,就這樣全部流了出去。
連額頭上貼著的退燒貼,也順勢落到了被子上。
他趕緊給許歲傾拍了拍背,又拿紙巾擦拭乾淨。
喝藥的水順著脖頸流到鎖骨,胸口,再往下延伸。
看著雪白處被自己弄出來的紅痕,季斯晏不由得眼神暗了暗。
好在退燒藥沒跟著吐出來,又餵了點水,才把許歲傾平躺著放下。
身體還在發燙,他沒辦法放心,擰著眉沉思片刻,乾脆脫掉身上的睡袍,也躺進了被子裡。
鼻間鑽進來熟悉的香氣,混合著發燒帶來的灼熱氣息。
漸漸地,懷裡的女孩呼吸平穩,安靜地睡了過去。
約莫凌晨五點,許歲傾出了一身汗,終於從夢中清醒。
渾身黏黏糊糊的,不太舒服。
她下意識地抬手,想把沾在額前的頭髮順一順。
手肘抵到寬闊的胸膛,才發覺,季斯晏就在自己身後睡著。
許歲傾猛地瞪大雙眼,身體驟然僵直。
昨晚那一幕幕湧現,她心跳加速,砰砰砰地衝到了嗓子眼。
到底是不敢再動,剛閉上眼睛裝睡,就聽見男人沙啞的聲音,「別亂蹭。」
第30章
季斯晏音色低沉,帶著初醒後的瓮然,像是染了層朦朧霧氣。
與尋常的矜貴姿態和冰冷語氣相比,多了份莫名的平易近人。
聲音響在空寂的房間,很是動聽。
但兩人現在的超近距離,實在是太過危險。
許歲傾不經意地稍微動了動,就能明顯察覺,身下某處勃發壯大,愈演愈烈。=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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