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過後,許歲傾又變得沉默起來。
凡事能用點頭搖頭,或者簡單的手勢表達的,再不會把嘴張開。
第二天早上吃飯是這樣,送她去學校下車也是這樣。
課間休息,Erin又一次遲到,踩著上課鈴匆匆趕來,坐到教室右後方許歲傾身邊的位置。
好在是公共課,人多也就沒引起什麼注意。
Erin隨便掏了本書,擺在桌上裝裝樣子。
許歲傾目不斜視,認真聽著老師講述西方古典繪畫史。
察覺手臂被人輕輕地抵了抵,Erin湊過來小聲問,「歲歲,陸禹給你打電話了沒?」
這個名字,讓許歲傾心裡驀地一沉。
她壓抑住忐忑的情緒,只是搖了搖頭,沒看過去。
對於許歲傾又不說話這事,Erin倒沒覺得怪異。
想起昨晚陸禹的話,還有之後的相處,雖說和前面一樣,都是客客氣氣保持距離。
但她難掩興奮,以至於忘了提前告訴許歲傾。
這會兒趁著機會才提醒,「昨天晚上陸禹送我回家,找我要了你手機號碼,說酒吧有時候搞活動需要人彈鋼琴,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呢。」
許歲傾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苦笑,轉瞬即逝。
還是沒說話,又怕被Erin發現不對勁,只好轉過頭,搖了搖手表示否認。
另一邊,奧康奈爾大街辦公樓里,季斯晏坐在椅子上,正俯視全景落地窗外街景。
外面有人敲門,他應了聲「進」,隨後聽見程牧走到桌前,恭恭敬敬地匯報著,「季先生,已經查到昨天和許小姐吃飯的人,是什麼身份。」
第37章
季斯晏面色平靜,目光望向遠處,眼神無波無瀾,看不出什麼情緒。
聽見這話後,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
身後程牧原本低著頭,略微抬起眼睛觀察反應,思忖著說道,「許小姐昨天晚上從學校出來,就和那個叫Erin的同學去了HarborHouse中餐廳吃飯,還有另一個男人……」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季斯晏的後腦勺,和些微的側臉部分。
優越的下頜線,如同精心雕刻般俊朗精緻。
即便如此,憑藉著跟了多年的直覺,也能準確地捕捉到隱隱浮現的不悅神色。
程牧兩隻手指用力緊了緊,仿佛那張小小的證件照還被握在掌心。
接著,便把查到的情況如實告知,「男人叫陸禹,港城人,來這邊辦的旅遊簽證,現在在TempleBar當調酒師。」
季斯晏眸底划過詫異,過去某些片段,頃刻間被串聯了起來。
回想起那天許歲傾拿了獎,請自己去OldMill吃飯。
除去經過酒吧吧檯上樓時,她明顯地視線凝滯以外。
上完菜,不過接了個電話的功夫,回過頭就發現那調酒師就站在兩人餐桌旁邊。
不知道和許歲傾說著什麼,氣氛莫名地詭異。
再加上昨晚太過反常的表現,讓季斯晏很難不產生懷疑。
港城兩個字,像是隱匿在塵土深處的符號,引得他眉心緊擰。
上次去碼頭,在輪渡已經駛離之際硬生生地叫停,把人抓了回來。
當時的目的地,也是港城。
季斯晏微眯著眼睛,視線落到正對著辦公樓的麗妃河大橋。
而中間,矗立著著名的光明紀念碑。
這會兒還不到中午,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參觀的遊客絡繹不絕,紛紛舉著手機拍照,或是紀念,或是打卡,都要在計劃的地點留下身影。
看著看著,眸中湧出一張臉在跳躍。
女孩穿著白色的吊帶長裙,隨意地扎了個馬尾,朝自己邊開心地招手邊展露笑容。
嘴唇兩邊有淺淺的梨渦,眼睛彎彎的像是皎潔明月,很是純真。
程牧匯報完就是一陣沉默,摸不准季斯晏態度,心中越發忐忑。
猶豫了好久才敢出言提醒,打破靜謐,「季先生,要不要我把人……」
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季斯晏沉著聲音打斷,「暫時不用。」
他手隨意地搭在座椅扶手,身體仰靠在椅背,姿態看似慵懶閒適。
然後抬了抬手,讓程牧先自己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等人離開才把椅子轉了個方向,打開抽屜拿了支雪茄出來。
季斯晏另一隻手拿起打火機,點燃後卻沒抽。
只是夾在指間,視線跟隨著猩紅火光,眸底暗色忽明忽滅。
直到快要燃盡,才偏過頭扯了扯襯衫領口,把菸頭摁到菸灰缸里,隨手丟了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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