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悠悠走到吧檯放下酒杯,拿起一瓶果汁折返回到遠處,舉在許歲傾眼前搖著,「這總會喝了吧?你要是不給面子,袁少爺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讓你們走的哦。」
包裝瓶完完整整,看起來和便利店一模一樣,也沒開封。
許歲傾怕耽誤時間,接過來猛喝兩口扔下瓶子直奔伊林而去。
意識模糊得身體根本使不上力,要拉起來很費勁。
只能把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咬牙攙扶著往外走。
許雅文不知什麼時候靠在門邊,冷眼旁觀著假意挽留,「說起來,你回家也有些日子了,我們這麼多年沒見,不如趁今天敘敘舊?」
許歲傾垂眸凝視地板,眼底怒火灼燒神經,太陽穴突突跳動。
她面無表情地冷聲拒絕,「我要出去了。」
從會客廳往外走,甚至聽見身後語調悠揚,「慢走哦。」
許歲傾拼盡全力把伊林弄下階梯,等候的年輕男人上前接過,把伊林順勢摟在懷中,道了聲謝。
那人問要不要一起走,但許歲傾婉拒了。
憋了一路,目睹兩人離開後,終於忍不住彎腰在岸邊作嘔,試圖把剛才的果汁全部吐出。
明明知道裡面加了東西,卻不得不喝下應付。
本來就沒吃晚飯胃裡空空,反酸得膽汁都要出來才終於停下。
她抹了把嘴角,正要走到碼頭打車,眼前突然白光乍現。
想來還是沒能吐乾淨,眩暈帶來的頭重腳輕,就要往旁邊倒頭栽去。
昏沉之際似乎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力量,有人伸手把搖搖欲墜的女孩穩住。
第66章
許歲傾頭腦昏沉,只感覺身體變得輕飄飄的,找不到任何支撐。
仿佛下一秒就要摔到地上,滾落進冰冷的海水裡。
可她知道,許雅文剛剛讓自己扶著伊林出去,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
要掉入的也不會是海水,而是提前被設下的圈套中。
同時間,臉上和四肢都在發燙,令人難受的熱流迅速在五臟六腑竄動。
藥物麻痹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明知道自己快要出事,卻無能為力的感覺,把她拉入絕望的漩渦。
模糊中她思緒紛飛,不由得想起了遠在都柏林的那個男人。
教自己說話,陪自己彈鋼琴,讓自己不要哭。
失去意識的最後時刻,許歲傾只有一個念頭。
要是他在,就好了。
那股力道溫柔且堅定,右手繞過腰後,虛虛地隔了些距離,把她的肩膀攬住。
而另一邊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入寬闊的懷中。
還沒等季斯帆先說話,袁景琛見狀快步從遊艇上衝下來,毫不客氣地誒了聲。
他側頭看了眼歪著枕在自己胸膛的腦袋,小臉浮起明顯不對勁的紅色,身體正不斷往下墜著。
俊朗的眉宇間,擰起的那股不悅越發深重。
先前還不敢確認,狂奔的身影是不是屬於那個菠蘿油女孩。
可真的見到了,除去意外,又不免覺得疑惑。
季斯帆收攏懷抱把人牢牢地護住,回過頭看著指向自己的那隻手。
墨色的瞳眸中,如同四周看似平靜的幽藍海面,情緒深邃難測。
袁景琛剛要開口厲聲斥責,卻被面前的那張臉驚得嚇住。
張大的嘴巴頓了頓,然後快速閉攏。
興奮又混濁的眼球在框中轉動,暗暗琢磨莫不是見到鬼了。
這季斯帆可是堂堂季家太子爺,唯一繼承人,常年出現在各大商業雜誌報刊,全都占據中心版面位置。
可是……怎麼會出現這兒?
身邊正靠在他懷裡的女孩,不是剛剛被下藥的許家二女兒,又能是誰?
看這姿態,兩人似乎關係還不一般。
袁景琛皺著眉頭深思,許雅文的話言猶在耳,頃刻間豁然開朗起來了。
雖說季斯帆名聲在外,為人清高一心家業不好女色,可都是圈子裡混的,說不定有點別的特殊癖好,倒也是情理之中。
或許,只是剛好路過撿到了玩一玩而已。
滿是醉意的臉上揚起自以為是的笑容,袁景琛走上前,笑容頗有深意地看了眼許歲傾,出言提醒著,「季總,這是我今晚請來的朋友,我自己招呼便是,就不麻煩您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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