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錦郁坐她對面,冷靜發問:「如果是衝動,為什麼要提前帶可擦筆?」
女生解釋帶的文具袋裡各類筆都有,不是刻意攜帶。沒有監控,她怎麼說都可以。女生面朝她微鞠躬,道歉。
班主任的意思是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同學。主任的態度也是息事寧人,苗錦郁沉默,意思明顯。班主任問:「她這種情況,成績有目共睹,能不能破例進火箭班?」
主任搖頭,一切既定,錄入,很難更改。
班主任只能做苗錦郁的思想工作,說:「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知道自己不對,我讓她班主任和她的家長說一聲,讓家長好好教育。」
「這次期末考不代表什麼,無論在哪個環境,該怎麼學就怎麼學。」
主任也說:「以後出社會,類似的事很多,索性這次沒造成嚴重後果,是不幸中的萬幸。」
「嚴以律己,寬以待人。」
「你覺得的呢?」
宋嶺樂聽得火冒三丈,深吸口氣準備起身,梁司聿及時摁住她,低聲:「坐好!」
苗錦郁一直垂眸,只聽著。那句『你覺得呢』意思很明顯,接受女生的道歉,這事就過去。這種和稀泥的方式,讓無辜受害者悶聲咽下委屈,接受後果。
為什麼要分班?
因為學情不同,老師的教學節奏不同,資源也不同,班級的向心力不同。一句算了,她在甩尾車的班級里做第一,壞心眼的人卻在火箭班裡享受一切優待,衝刺好學校,爭取保送名額?
她問:「老師,我真沒有機會去火箭班嗎?」
主任答非所問:「學習靠自己,環境無法徹底改變別人。平民窟的百萬富翁和富人區的爛仔,比比皆是。」
「或者說,你想怎麼解決?」梁司聿坐對面沙發,讓主任想起來,苗錦郁是怎麼進來的。
她的語氣溫柔,「我想要公平。」
第34章
公平,是最縹緲的詞彙。好像存在,又好像沒有。它似乎掌握在有錢有權的人群手中,是魚餌,線長線短,看釣魚者。
那時的她不懂,她以為有這個世界有絕對公平,要堅定捍衛,憑什麼要算了。她不似平日的柔弱,好欺負,只會乖乖聽話,說好。
她站起來,與女生平視,「我接受因為我的疏忽導致的後果,那你呢?一句輕描淡寫的對不起,就夠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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