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我先答應別人了。」苗錦郁並不想去,故作惋惜狀。
鄭意豐說:「那為我這作廢的票,你是不是可以陪我吃個晚飯彌補一下。」
她重複周六晚上安排,鄭意豐說:「今天晚上也行。」
苗錦郁:「......」她沉吟幾秒,點頭說行。
苗錦郁和他吃飯閒聊的內容一如既往,不會聊太深的內容。要麼回憶大學,誰結婚誰又離婚,誰生小孩誰又婚外情。當彼此互相不願意聊自己,又希望不冷場時,只能聊別人,既保險又得以增進關系。
苗錦郁和大學同學失聯,大多數是他在說,她在聽,偶爾附和一句是嗎,不知道。聊別人,向來不是她熱衷的,她不感興趣,也懶於了解。
鄭意豐提到最近校友群熱議的瓜,問她知不知道,她在下蔬菜進鍋,漫不經心搖頭。鄭意豐與她細細道來,是曾經同部門的院草,孕期出軌。鄭意豐故弄玄虛,頓了瞬說這不是最關鍵,關鍵是男人是□□被抓,很丟人。
苗錦郁的眉頭擰成一團,只是嘖了聲,說看不出來。同時回憶那人的長相和相處細節。
鄭意豐:「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太傻,來查房時,人家還沒問,他就先心虛交代起來了。」
單一句話,他們關注的點不一樣。
她淡定說:「孕期出軌,□□,噁心。」
「苗苗別一桿子打死,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鄭意豐半開玩笑。
「學長是不是習以為常?」
「不說是正常現象,但很普遍。」
苗錦郁適時停下這個話題,若執著,興許和眼前人的友誼到盡頭了。
六月盛夏,夜裡協奏曲一首接一首,書寫夏日終章,讓一切熱烈,赤忱的情緒推至高潮。
吃飯的地兒在她小區不遠處,她讓鄭意豐開車回家,她自己走,散散步,消食。鄭意豐執意紳士,要陪著她走,說護她安全。苗錦郁沒再說什麼,隨他。
風很大,每一陣都帶著涼意,拂開熱氣和躁意。苗錦郁不與他沒話找話,只當人不存在。盛夏夜,白天躲烈日,夜裡出伏的老頭們搬著板凳在榕樹下廝殺。那條路是小區內部路,不影響市容。
苗錦郁站著看了會兒,和身旁人說:「我爺爺在時也喜歡看,但他並不會下。」就一句,說完她又垂頭看。其實她也看不懂,只是藉助楚河漢界幾個大字出神片刻,攏回神後繼續前行。
悠閒,慢步。
他提起他的相親經歷,主動的。苗錦郁瞥他一眼,隨他說。
這次是鄭意豐的父母介紹,女孩兒和他是老鄉,同羅城打拼,家庭條件不錯,也是雙公務員,父母在當地給她買了房和一間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