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聿嚼著口香糖,帶著墨鏡,襯衫衣袖挽著,多了幾分痞帥。
「我哥今天真帥,這頭髮抓得......用了多少髮膠?」她趁著紅綠燈湊他跟前,「可惜了,帥得慘絕人寰的梁司聿只能孤芳自賞。」
盛臨翻譯:「她在惋惜苗錦郁沒看到。」
梁司聿彈她腦袋,「你整天就帶壞她,說話陰陽怪氣。」
宋嶺樂才不承認,說是他自己嘴欠,總不能人人都被他欺負吧,人反擊就叫陰陽怪氣了?
梁司聿沒接話,紅燈前,他的注意力在微信消息上。程久桉發來的,故弄玄虛,【我和苗錦郁昨天在派出所待了一晚上,人生新體驗。】附上一張派出所外觀圖。
他直接打電話,程久桉在自助餐廳吃中飯,雖然那時已經下午三點。他坐在落地窗邊,悠悠叉著一根香薰烤腸送嘴邊,電話直直震動。
程久桉愣是拖著,等第二次響起才接,「剛剛沒注意看手機,怎麼了?」
他沉沉的音色從電話那端傳來:「怎麼回事。」
「昨天啊......我們三個,對,忘記跟你說了,昨天晚上我們兩個遇到鄭意豐,說起鄭意豐,他真的太虛假了......」
「說重點。」
程久桉適時打住,簡單複述昨晚。宋嶺樂很擔心,忙打電話給苗錦郁,她在逛街,並未接到。梁司聿怕自己語氣不耐,想罵她,很早前就和她說過,遠離是非地,即便是他們,是朋友,能跑多遠跑多遠。關鍵時刻,什麼義氣有命重要?
宋嶺樂跟她說訂婚時,正好腦子一熱,抬頭和梁司聿說:「我準備和盛臨訂婚了。」
梁司聿淡定瞥內後視鏡,三連問,父母長輩知道嗎,雙方家長見面了嗎,一切提上日程了嗎?
答案顯而易見,他說:「盛臨,她胡鬧,你也陪她胡鬧。」
盛臨:「沒胡鬧,認真的。我從畢業就想和她結婚,你不是知道嗎?」
以前總有人說盛臨和梁司聿像,性格像,但盛臨更i,除了好朋友,其他人一律冷臉臭臉,不喜歡社交,更喜歡獨處。尤其是在結婚這件事上,他比梁司聿更嚮往婚姻,嚮往一個家。他自從牽起宋嶺樂的手那刻,就不斷用目光寸量戒圍大小。
梁司聿淡定說:「沒人阻攔你們結婚,只是按流程,慢慢來。會跑嗎?」
宋嶺樂與他十指緊扣,羞辱他:「單身狗懂什麼,我恨不得現在就白頭,兌現相守以沫,白頭到老的諾言。」
他嘁了聲,沒理人。
宋嶺樂像拿捏住他,放大恩愛細節,在他面前給盛臨夾菜,盛臨給她剝蝦。他給她擦手,她給他盛湯,她咬一口,放他碗裡,喝同一杯水,同一碗湯。
對面梁司聿臉色越發難看,仿若無人的小情侶,絲毫不在意中傷別人。盛臨瞥他一眼,給他盛湯,梁司聿推開,「謝謝,我不喝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