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聿無辜似小白兔,「確認一下真是洗衣液的味道?」
「坐過去!你是小孩?黏我那麼近做什麼,坐回去!」她警告:「再不坐回去,我就告你職場性.騷擾」
他默默挪動回去,「手機給我。」
苗錦郁沒反應,警惕著,梁司聿自己上手抽走手機,打開微信,找到黑名單,解除。還有號碼,他險些忘了。「你打算一直和我用郵件?」
「郵件怎麼了,要是可以,微信註銷最好。都用郵件聯繫,只工作日回復。」
「怎麼不用漂流瓶,隨緣。」
「也不是不行。」
梁司聿不接她的話,轉而問她吃什麼?
「隨便。」
梁司聿不想下廚,帶她繼續探索新餐廳。羅城的新餐廳永遠是雨後春筍,前仆後繼,好的不好的,只要他感興趣,都願意去嘗鮮。
苗錦郁不一樣,她不想做小白鼠,喜歡的餐廳可以吃到倒閉。
大學時期,她喜歡校門口的土耳其烤肉飯,一連吃一學期。梁司聿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他需要靠新鮮感注入漫漫無趣的日子,只覺得持續性做一件事,是麻木而煎熬。
「照你的意思,你不適合結婚。」
「?」
「結婚的誓詞,是要彼此相守以沫,白首到老。你可能剛結婚就膩了,想換下一個。」
「......」梁司聿只覺得離譜,能一樣嗎,能這麼類比嗎?
他本想反問,話咽回去好好說:「我的新鮮感,指物。與愛人相愛一輩子,對任何人來說都艱難,要用心經營。難道相濡以沫的夫妻都是持續念舊的人?日子漫長無趣,與相愛的人一起尋找新鮮感,不失為一種浪漫。」
只是開玩笑,在她眼裡,確實認為他愛玩貪玩,心性不定,不會過早落地。至於他的新鮮感是用在人還是物身上,她非當事人,沒有體會。
飯後回家,她第一件事是去檢查花,出差前委託梁司聿澆水,並特意將樓梯門打開,方便他下樓。每天一份郵件提醒他別忘澆水,但她不確定人有沒有聽。
花都開好的,地板上沒有殘葉,明顯是他收拾過。不僅如此,整個客廳的地板都很乾淨。茶几整潔地不像她家該有的風格。
梁司聿換居家服後下來,坐人身後的沙發扶手,「你不在,不影響它們曬太陽,汲營養,開花。」
他又說:「客廳的衣服我給你丟洗衣機洗好,晾好了。不是我說,那些過期飲料,能不能丟掉?」他沒注意看,喝了一口,差點去洗胃。
「你打掃的,還是家政阿姨?」她才不信,自己的家都是家政定期上門,到她家,就願意紆尊降貴親自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