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漁輕笑一聲,「何止記得,印象深刻得很。」她釋懷般嘆口氣,「畢竟校友一場,教會我很多,也算是我的老師了,給我上了成長第一課。」
八年又如何,討厭就是討厭,又不像愛一樣會消失。
苗錦郁倒是心平氣和,只說:「誇張了,老師談不上。」
本不是美好重逢,客套兩下得了。梁司聿看表,攬她的肩,「行了,我們還得回家做飯,回見!」
他們三人再一番客套告別,背道而馳。梁司聿懶散瞥一眼身後,嗤聲:「理她幹嘛,你閒得。淨讓她陰陽怪氣。」他是忍著,再不走就得爆發了。
但這個年紀的人了,沒必要處處製造矛盾。他是無所謂,他得考慮她的視角。
苗錦郁倒沒介意,隨她。
那些芥蒂在她心裡已經過去,沒必要耿耿於懷,和自己較勁而已。再說,當年就扯平的事,她也傷害了對方,對方記恨又或者消弭,是對方的課題,和她無關。
反正,在她這兒,翻篇了。
梁司聿不好再說什麼,想起當年被欺負還悶聲咽下,他只覺得當時應該早些熟絡,早些護著她。
當時屬實不熟,不然他不僅要教訓對方,更要教育她。梁媽從他上幼兒園就教他,有人欺負他,打回去,罵回去,絕不忍著告老師。憑什麼!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委屈自己爽了別人?
即便現在,他也是這想法。
但苗錦郁不計較,現在的她沒那麼在意得失。職場生涯,她走到今天,咽的委屈和苦,不少,樁樁件件都放心上,只是無限內耗自己。
算了。
成年人,一句算了,可以讓自己睡個好覺的話,可以不計較。
藉此,梁司聿想起一事,問她親戚借的錢還了嗎?
她搖頭,說沒有。開玩笑說:「你幫我假裝□□大哥打電話,幫我要錢,嚇唬他不給就剁手?」
「我還真認識類似業務的朋友,號碼給我。」
她才不給,沒到撕破臉的時候。對方是她遠房表哥,得知她在羅城買房買車,主意打到她這兒。時不時哭窮,沒錢買奶粉,還貸前沒發工資,小孩住院了,諸如此類的話術。
已經在她這兒借了三次錢,攏共兩萬,都沒還。
苗錦郁純粹看在他爺爺在他們家是貧困戶時接濟過,但人已經去世,並且對方三番五次賴,講感情。苗錦郁已經無感了,只是被他磨得煩人,這才借了第三回 。=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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