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從我的旁邊經過,他的校服衣袖上寫的名字縮寫,不是他的名字。】
【他被班主任叫進辦公室了,不知道又惹什麼事了,聽說他轉來我們班就是因為在原先學校打架。】
【今天叫醒他,喊交英語作業,他醒來看到是我,竟然沒有生氣......】
寫『他』的篇幅不多,持續半學期左右。後面就是她的學習計劃,復盤之類。梁司聿沒看完,謹防身旁人,她動了動,梁司聿立馬收好。
苗錦郁睡眼惺忪睜眼,拉開遮光板看雲層,慢慢清醒過來。身旁人的聲音悠悠到她耳畔,「你高中的時候寫日記嗎?」
苗錦郁搖頭,「高中那麼忙,沒空寫。」
以前寫日記是老師要求,高中沒作要求,她學得那麼吃力,哪有心思剖析內心。
「可惜了。」
苗錦郁沒接上他的頻率,偏頭與他對視:「可惜什麼?」
他挑眉,懶洋洋:「沒什麼。」
有病。
苗錦郁恢復精神後翻閱后座的雜誌打發時間,和他有一搭沒一搭閒聊。他問人參加婚禮嗎,商務部總監二婚。
她一面看雜誌,一面分心回他:「上周一婚禮邀請函親自送到我辦公室,沒理由不去。」
「你呢?」
「你去的話,考慮一下。」梁司聿和人只有工作接觸,他將工作和生活分得開,私下生活不願和同事有接觸,參加婚宴包括在內。可以發個紅包,吃幾顆喜糖,說兩句祝福話。
他從未在私人時間裡出席過誰的婚禮。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什麼叫我去的話,你就去。又不是我結婚......」
「你結婚,我肯定在。」要在,必然是新郎。其他可能性......沒有。
苗錦郁沒深想,「放心,肯定邀請你,希望到時候你的份子錢可以讓我脫貧。」
「......」他開玩笑:「份子錢沒可能,彩禮可能。」
苗錦郁巴掌伺候,咬牙切齒罵他油膩,質問和哪個老男人學的,開這些沒邊際的玩笑。梁司聿捂著手臂,委屈狀:「開個玩笑。」
「什麼都能當玩笑開?」
回去後次個周六就是對方的婚宴,她在公司加班,踩著點和下屬一起過去。對方將同事攏一起,有四桌,她沒看到他,以為他不會來。倒是在人群里掃視時,對上鄭意豐的目光。
他一如既往的笑意,她禮貌微笑回應。
在晚宴開始前,某人姍姍來遲,著正裝,瞬間奪走主角的光芒。不是他有意而為,只是恰巧所有燈光就位,遲到人從大廳正門進來,怎能不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