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相悅笑笑,一面打量著小院裡的花草,看到之前他在小視頻里說的新花圃,是到她大腿的高度,已經種上了藍雪花,但開的花沒有在花店看到的那幾盆那麼好,不知道是不是跟移栽時間和土壤有關係。
一面慢悠悠地道:「我們經常說一句話,生孩子的時候就知道嫁的是人是鬼了,我在婦產科輪轉的時候,就對這句話有非常深刻的體會。」
「是吧,我也聽說過這話,網上也很多例子可以看。」聞度硬著,開了裡面那道大門。
貼著福字的厚重鐵門吱呀響了一聲,徐相悅站在門口,看清了門裡的陳設。
一樓的客廳右側是沙發茶几和電視櫃,左側靠牆還有一套實木桌椅,典型的容城家具風格,雕花繁複,窟窿眼一個接一個。
屋頂的吊燈款式簡潔利落,像被衛星軌道環繞的地球,挨著樓梯那面牆是電視櫃,做成多寶閣的形式,零散擺放著瓷器和招財貓一類東西。
「往裡是雜物間,我爸媽的房間,還有廚房和衛生間。」聞度介紹道,帶她穿過客廳往裡走。
她看見牆壁上還貼著量身高的身高貼,到頂應該是兩米,應該是聞度小時候用的。
就問了句:「你現在多高了?」
聞度先是有些驚訝地啊了聲,奇怪她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接著就看見她的目光,旋即瞭然。
「穿著鞋應該四捨五入有一米九了吧。」他笑眯眯地道,轉身往牆上一靠,「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
徐相悅湊上前去仰頭看,身高貼很久了,字體已經不那麼清晰,為了看清楚點,她下意識往前湊,甚至還踮了踮腳。
這個動作讓她和聞度的距離進一步縮短。
柔和的馨香瞬間撲面而來,聞度找不出任何一種香水能和此刻鼻尖縈繞的味道對應,大概是他孤陋寡聞的緣故。
他又比徐相悅高出一截去,此刻的姿勢像是她正趴在他肩頭,不知道是不是怕摔,徐相悅的手這時扶上了他的肩膀,他下意識地抬手搭上她的腰。
軟的,隔著襯衫柔軟纖薄的布料,他能感覺到她腰肢的柔軟和不盈一握。
還沒來得及認真感受,徐相悅就像觸電似的,往反方向一退,瞪了他一眼:「你想幹嘛,動手動腳是吧?」
「我沒有。」聞度掛著一臉無辜的表情,辯解道,「我是看你踮腳了,怕你摔著。」
「你發誓,你要是故意占我便宜你就陽痿一輩子。」徐相悅那張嘴跟淬過毒似的,那叫一個張口就來。
聞度先是一愣,旋即震驚地看著她,眼睛睜得大大的,目光里全是不可置信。
「不是、那個……我……」他連說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半晌才理順自己要說的話的語序,「我是沒所謂,但你沒必要這麼詛咒自己吧?」
這合適嗎?咱們才好上,你真的不等以後試用過了再下這種咒嗎?
大概是他的眼神將心裡話表示得非常明顯且到位,徐相悅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她剛張嘴想說什麼,聞度就立刻岔開了話題:「所以我多高了?我高中以後就比我爸高了,那以後再沒量過。」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最崇拜的人就是父親,處處以父親為榜樣看齊。
身高也是,當他發現自己已經比父親還高出一點以後,就覺得,夠了,可以了,我已經跟我爸一樣高了。
徐相悅瞪他一眼,「……都怪你,我不記得了,187.7還是188,差不多吧。」
「別啊,我鞋就三厘米,那可是184.7和185的差別啊!」聞度急了,拉她的胳膊,「你再看看,再看看……」
說著又鬆開她,「我去換鞋,你重新幫我看看。」
徐相悅:「……」
「不是……」她忍不住爾康手,覺得很不解,「就三毫米,至於嗎?」
「至於,怎麼不至於,一毫米都很重要。」聞度去門口換鞋,順便招呼她,「阿悅快來換鞋。」
徐相悅一邊吐槽你們男生真奇怪,一邊走過去,看他從鞋櫃裡掏出來一雙粉色的拖鞋,猶豫幾秒,問道:「新的嗎?全新的嗎?」
有人穿過的我可不要,哼。
「當然是新的。」聞度從鞋櫃裡掏出來一個塑料包裝袋,「喏,袋子都還在。」
徐相悅又問:「你怎麼會準備粉色的鞋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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