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想著你們應該都在容城吧?我記得徐相悅錄取的大學是容城醫科大,應該是在容城工作吧?你有遇到過她嗎?」
聽到這樣的問題,徐相悅忍不住戲謔地看著聞度,咬著嘴唇忍笑,她倒要看看這人會怎麼回答。
聞度看著她的笑臉,想起來自己當時住院鬧過的笑話,雖說現在跟夏醫生他們熟了,大家都很好心的沒有拿這件事來揶揄他,但發生過的事是沒辦法抹掉的,每每想起,多少還是會有些尷尬。
這事徐相悅知道沒事,她的同事們知道也是沒辦法,但他可不願意再告訴別人。
連祝余和關夏禾那麼好關係的朋友他都咬死了不說,更何況以前的同學。
所以他只含糊地嗯了聲,見過是見過,但怎麼見的,就不說了。
徐相悅見他滿臉都是赧然和彆扭,忍不住噗一下笑出聲來。又怕被電話那頭的人聽見,索性把臉往旁邊一別,埋在他的小腹上。
她笑時溫熱的呼吸穿透家居服不算厚實的布料,吹拂在他的皮膚上,熱熱的,聞度的身體幾乎是瞬息之間便發生了變化。
他忍不住額角直跳,忙深吸口氣,伸手按住她的肩膀。
徐相悅意識到不好,整個人立刻緊張地頓住。
怎麼說呢,聞度幾乎天天賴在她這兒,又都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還是在不管怎麼膩歪都覺得不夠的熱戀期,不親不碰那是根本不可能。
要不是因為她的疫苗還沒打完,早就走到最後一步了,甚至有時候她被蹭得難受了,都想要不就這樣吧,兩針起效後防護作用也差不多了。
但理智又像韁繩一樣,在最後關頭將她牢牢扯住,防止她掉下懸崖。
有些事只要開了頭,就再也沒辦法回到從前,而她人生的第一負責人有且只有她自己。
所以這會兒察覺聞度身體有異,她僵了一下以後,果斷從他腿上爬起來,挪到沙發另一頭,抱著抱枕靠在大號可琦安玩偶身上。
離聞度遠遠的,以確保自己的安全。
聞度神色緊繃地盯著她,但語氣還是平常,回答著馮檢秋問他能不能約到徐相悅的問題:「不清楚,說是過年要值班,不確定是初三還是初四,我再問問吧。」
馮檢秋沒想太多,高興地應了聲好,又說起別的話題。
無非是聊聊近況,問聞度最近在哪兒發財,要是平時,聞度少不得跟對方聊聊,可現在麼……
他的視線落在只穿著一件長袖睡裙的徐相悅交疊的小腿上,覺得自己屬實沒心思和對方閒聊。
忍著想掛電話的衝動聊了兩分鐘,他這才以還有事的理由,終於得以結束這通電話。
電話掛斷的下一秒,他就將手機往旁邊隨手一扔,接著一把扣住徐相悅的腳踝,用力將她往自己這邊一拖。
徐相悅:「???」
她嚇了一跳,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扯得離開了玩偶身上,撲進聞度的懷裡。
她也沒來得及問他這是要發什麼瘋,直接被他的唇舌堵住,開始繼續電話到來之前沒做完的事。
好像是被憋壞了似的,聞度這次的吻來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她吸入腹中,一聲不吭,只一味糾纏她的舌,甚至想用牙齒咬她的舌尖。
徐相悅被親得有些憋氣,下意識地推拒著他的肩膀,希望他能鬆開一點,好讓她能喘上一口氣。
卻被聞度誤以為是拒絕,他一面咬著她的唇,一面有些委屈地央求:「讓我親親,阿悅……別不理我……」
徐相悅:「……」誰特麼不理你了?!
每次都這樣,稍微拒絕一下就是她不理他了,要問她是不是哪裡做錯了,不然為什麼不要她,倒打一耙專業第一名:)
徐相悅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被天花板上吸頂燈的白光晃了一下眼,全部注意力突然集中到了聞度的動作上。
他的手掌從裙擺溜了進去,微微帶著薄繭的指關節蹭在她的皮膚上,有些癢,還有些涼,刺激得她忍不住渾身一抖。
「呃……聞度!」
她下意識地驚呼一聲他的名字,可也說不出什麼來,渾身發軟著往後一靠,倒在了沙發上。
聞度緊接著跟上來,一下就將她壓住,熱烈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脖頸上。
徐相悅的呼吸這時順暢多了,趕緊出聲轉移他的注意力,問他:「你剛才為什麼……不乾脆告訴他我就在你旁邊的事?」
他們光明正大談戀愛,身邊的親友同事都知道,對以前的老同學,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吧?
「我不想現在就告訴他們。」聞度趴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的,聲音似得意,「到時候我們去嚇他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