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脯隨著這個動作不停地起伏,聞度的視線被吸引,看著從脖頸蔓延到衣領之下的紅雲,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都開始發熱了起來。
然後像被人操控的傀儡,低下頭去,匍匐在她胸前。
徐相悅覺得有灼熱的氣息鑽透布料吹在皮膚上,覺得真燙啊,像是摸了一下剛離火的湯鍋。
人的正常呼吸怎麼會這麼燙,發熱了吧,多少度啊……
直到聽見布料摩擦時發出的細碎窸窣聲,她才猛然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了。
光潔的皮膚相貼,像是有電流划過,徐相悅覺得自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這種感覺在聞度停下來去擺弄小雨傘的時候,才得到些許緩解的空間。
她一邊喘氣,一邊看聞度跪在一旁擺弄手裡的東西,有些好奇:「你怎麼買的?」
「我每個型號都買了一個試用裝,挑一個最舒服的型號。」聞度頭也不抬地應道。
徐相悅忍不住笑出聲,剛想問他是怎麼試用的,就被他一下撲過來的動作壓得魂都飛了。
這可是一百多斤砸身上啊,包疼的!!!
她的嗚咽聲剛從唇邊溢出,就被他吸走,留下的只有燎原的星火。
徐相悅本來就沒有拒絕聞度的意思,到這時就更沒法抵抗了,完全沒有那個想法,只緊緊抓住他的手臂,腰肢向上拱起一道優美迷人的弧度,和他緊緊相貼。
酥癢酸麻的感覺像是從骨縫裡透出來的不安分因子,四處流竄,囂張地大喊大叫,訴說自己的不滿。
她忍不住從喉嚨里發出一聲讓自己感到無比陌生的輕吟。
隨即反應過來,又很不好意思地咬緊牙關。
她很努力地和身體本能做著對抗,聞度連忙吻住她,撬開她的牙關,聽到她輕微的嗚咽聲,如聽仙樂。
他喜歡她的這種反應,神經末梢被瘋狂刺激,分泌出大量的腎上腺素,讓他興奮不已。
被子從聞度背上滑落,空調的涼風落在他的身上,他卻絲毫沒有察覺,反而是徐相悅感覺到了。
她覺得自己像一條上了蒸鍋的快要涸死的魚,眼前的聞度不是人,而是泛著涼意的湖泊,她只有靠近他,才能緩解這種鑽心的渴意。
她的一切動作都是憑著本能,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腦袋暈乎乎的,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叫他名字:「聞度……」
聞度聞聲一愣,連忙停下動作,有些慌亂地問她:「……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最初的不適過後,他已經逐漸品出趣味,不自覺地想要更多,可是他不知道她是怎樣的感受,是不是覺得不舒服,是不是覺得疼,他無法與她感同身受。
可是他得到的回答,卻是徐相悅帶著躁動的疑問:「……你怎、怎麼停了?」
哦,懂了,不疼。
於是他又動起來,低頭去親她的眼睛,溫柔極了。
徐相悅覺得自己一半在火里,一半在水裡,頭腦愈發眩暈,不管如何努力集中精神,都完全無法思考。
反而將感官無限擴大,更加清晰地感知到聞度在她身體內外打下的每一處烙印,包括他身體的每一寸肌理。
讓她覺得無比神奇,原來這種感覺是這樣的。
時間在這樣曖昧情熱的氛圍里一點點溜走,當他們察覺到光線的變化,已經是傍晚。
被窗簾遮住的臥室里,光線從陰天的微暗,變成日暮時分的昏暗,給徐相悅一種很荒唐的感覺。
就像是他們已經在床上廝混了一整天,從天亮折騰到天黑似的,空氣里到處都是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熟悉是因為這味道真的很像石楠花,陌生則是因為這味道出現的地點。
她的臥室里居然瀰漫著這種味道,她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臉紅,忍不住往被子裡縮了縮。
聞度察覺她的動靜,連忙按著她的脊背揉了揉,頗為關切地問道:「不舒服嗎?」
「呃……」徐相悅一噎,有些訕訕,轉移話題問道,「幾、幾點了?」
說完眉頭一皺,為自己沙啞的嗓音。
喉嚨像沙漠一樣乾涸,還有些刺痛,到底是為什麼,她拒絕去想。
「差不多五點半了。」聞度應道,從被子裡坐起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
他轉身時肩頸的肌肉線條跟著轉動,露出背上清晰可見的抓痕,徐相悅見了更加訕訕,忍不住抿著唇摳緊了手指。
不是,我指甲不是剪了嗎?我不留指甲的啊,誰抓的?反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