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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相悅一下就心動了,問聞度:「我能把它帶回家嗎?」

聞度一愣,她隨即解釋道:「給奶奶養。」

「當然可以。」聞度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提醒她,「帶回去先觀察觀察,它能和奶奶互相適應就家養,不行就送回店裡來吧。」

徐相悅應好,然後說:「你確定……它就叫白咪嗎?一個小姑娘這麼取名是不是……有點太隨便了?」

聞度一聽這話,反應超大:「哪裡隨便了?女兒隨爹,它爹叫黃咪,它白色的叫白咪不對嗎?名字不准改!」

徐相悅被他嚇了一跳,後來才從小李那兒聽說,白咪的名字是他取的。

徐相悅:「……」難怪不讓改,難怪反應大,原來被踩到尾巴了:)

但那個時候白咪這個名字已經被老太太叫成了小白,也無所謂了。

她還大張旗鼓地告訴聞度:「吶,不是我改的哈,你有意見可以跟奶奶說。」

聞度當然沒有意見。

只是在日曆的春天快要結束,實際體感溫度已經完全入夏的某一天,在信里向她申請:【您的望遠鏡想去看看外面的風景,第一站應該是江南,請批准[貓貓敬禮]】

徐相悅當然批准,她甚至很期待,催他趕緊出發,要記得每天給她寄明信片和多多發照片,還要記得給她帶特產回來。

被工作和責任困在單位的日子裡,儘管網絡發達,但聞度的每日一信還是成了她了解外面世界的窗口。

她每天覺得最輕鬆的時候,就是坐下來靜靜看他寫給自己的信的那幾分鐘。

他看到過什麼樣的風景,是美好有趣的,還是讓人唏噓的,她仿佛借著他的雙眼,也身臨其境。

那種感覺實在太有意思,以至於她每天都捨不得把信提前看了,一定要等到晚上工作都處理完,坐下來逐字逐句地看完,作為一天的結束。

時間一長,這就成了她的儀式感。好像有著這樣的盼頭,就連日子都變快了許多。

聞度知道她現今的習慣,出門以後,每天的手寫信就變成了長長的郵件。

甚至覺得郵件比手寫信還有優勢,可以寫很長,不用擔心信紙不夠用,還可以插圖片,這是最棒的。

他還另外整理了一個在線相冊共享給徐相悅,她每天看完郵件,還可以看看他沒發給她照片。

好耶!又有事做了!

她同聞度誇了一嘴這個相冊不錯,從那以後相冊就一直保留了下來。

聞度在外面時,她看到的是外地的風景,高山遠海,沙漠森林,甚至是天山腳下的牛羊,八角街的轉經筒……

聞度回家了,她看到的就是家裡家外的景致,家裡多了一個擺件,換了新的四件套,樓下的樹被修剪了,小區的兒童沙池換了新的滑梯,門口那家醬香餅店居然關門了,變成了一家肉夾饃店,還有狀元巷家裡和書店的變化……

他偶爾會跟關夏禾他們聚餐,每次都會先來給她送晚飯和宵夜的點心,有時候是烤肉,有時候是火鍋,都是單獨給她做的一份,然後絮絮地告訴她今天為什麼要聚餐,有時是好事,有時又是壞事。

比如他和FunnyToys聯名的盲盒賣得很好,比如池鶴的設計拿獎了,比如關夏禾設計的娃衣被娃廠抄襲兩邊吵得天崩地裂,諸如此類。

林林總總,每一件小事他都不厭其煩地告訴她。

於是徐相悅每次休息回家,都覺得一切還是自己熟悉的樣子,仿佛昨天才回過家一樣。

聞度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回不了家的時候,他就去給她送飯,到處搜羅食譜,努力地給徐相悅把飯菜做得營養一點,也豐盛一點。

用他的話說就是:「工作已經很累很枯燥了,總要有點盼頭,有點能安撫自己神經的東西吧?美食已經是成本很低、又比較容易得到的安慰劑了。」

徐相悅沒辦法反駁他的話,乾脆欣然接納。

他送飯送得多了,就連病房的護工都認得他了,還有人想起來他舊年在這裡住過院,都說當時怎麼沒看出來這是徐醫生的家屬。

他只是笑笑,沒有和人講戀愛故事的想法。

倒是很喜歡聽徐相悅的同事調侃他:「哎呀,聞老師這也太勤快了,果然是徐醫生的賢內助哈。」

每次聽到他都笑眯眯地點頭,只有徐相悅會從他的眉眼間看到一點掩飾得很好的得意。

被發現了,他就會朝她眨眨眼,然後會在她送他離開時,趁著電梯間四下無人,沖她索一個吻。

那些在忙碌工作之間如曇花一現般的溫存,成了後來彼此間一份珍貴又美好的回憶。

這座城市的冬天終於來臨的時候,徐相悅的住院總工作已經完完全全步入正軌,她休假時還忍不住跟聞度感慨:「時間過得好快,感覺再過不多久我就可以卸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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