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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隨其後的棗紅色馬匹上,是一個貌似已及冠的青年,身著深藍色松枝紋樣錦袍,頭上黑紗巾帽里隱隱可見一頂白玉冠,身披黑袍在冷風中獵獵作響。他身後的二人,便只著了深藍色短大棉襖,馬匹上掛著些瑣碎之物。

馬兒均被主人們急拉才停了下來,馬蹄重重的踏著雪,鼻中打出一個響鼻,噴出幾口白氣,又煩躁的撅了蹄子後才堪堪停穩。

後面的小廝雲勝接到棗紅馬匹上青年的眼神,緩緩下馬,將隨行包袱打開,拿出了四四方方的腰牌遞給班頭。

劉滔早已等不及了,低罵著,另一邊還有難民起事等著他處理,這邊放一個驛使進城後竟還有人,他狠狠地將腰牌奪過來。

一眼掃過,直接愣了神。直到旁邊的院差問道:「頭兒,可有問題?」他才回過神來,將腰牌遞給雲勝,「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是雲家的郎君們,開城門,放人。」

雲鍾剛擠著人群到了最前方,只見得幾匹駔擦身而過,他看著其上的人,頗覺多分熟悉,不知道是哪家的衙內。

他凝神去探聽,仿佛聽聞到前面城門口的院差頭說是雲家的郎君們,他瞬間反應了過來,扒拉著持刀站守難民們的院差,吆喝:「四郎君,七郎君。」

嘈雜聲入耳,站在前方的人自然是沒聽見,落在後方的另一個小廝雲飛似是恍惚間聽見了話尾的七郎君,回頭掃了一眼,快步上前,「郎君,好像有人在喚你。」

還在馬上的四郎君聽見這話,目光從難民帶領鬧事者的身上轉了回來,「想必是聽錯了,七郎從八歲起就在外了,八歲前除世交王家外也並沒有在外走動,怎會有難民認識他?」

「嗨呀,郎君,你們仔細聽,小的怎會聽錯。」雲飛年齡雖已過十六,但還是個孩子脾性,一聽四郎君駁復他,便心急道。

難民堆里確是隱隱約約傳出了喚他兩的聲音,但混在吵鬧驚叫聲中尤不明顯。四郎君自是想翻身下馬去瞧瞧,卻被七郎君喚雲飛阻止了。

「兄長,讓雲飛去罷。」

四郎君笑著擺了擺手,「罷罷,雲飛你去吧。」

四郎君見七郎君已然又瞧著帶難民鬧事的領頭人,面色不虞,便拍了拍七郎君的肩膀,打斷了他,悄聲問:「七郎可是看出了什麼端倪。」

少年理了理衣袍,一字一板溫聲道,「了了可見,」他傲睨了遠處粥棚坐著品茶的綠衣官員,才面向著四郎君,反問:「兄長,可得出什來?」

見少年把問題踢回自己這,四郎君也不惱,搖頭慢聲淡笑道:「眼見即得,祖父尚在病中,此事又當屬伯父的管轄區域,朝局上有些人已坐不住了,」他眯了眯眼,繼續道:「況且——如此大事,伯父若在,不至於難民

造事。」

「竟拿天災做幌使絆,好一頂頂項上烏紗帽。」

五郎君還等著他的下語,只見七郎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摸著身下正在撂蹄子馬兒的脖頸,似是在安撫,絕口不提剛才的話。他又想起什麼,便招了招手。雲勝見郎君召,便快步走來,只聽見四郎君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伯父如今在哪兒?」

雲勝得令,快步走到正在指揮院差們小心對待難民的劉滔面前,低聲道:「可是天府尹的部署?」得了對方肯定的回答他才接著道:「可知府尹何故不在此地?」

劉滔頓感驚訝,雖著眼看這兩郎君倒不像是什麼凡夫俗子,雞鳴狗盜之輩,但他也長了個心眼,試探問道,「你們雲府的人竟不知道自家的事?」

雲勝被他的謹慎逗笑了,礙於這裡有監門之人,不便細說,將他往外拉去,邊走邊低聲道:「我們同行的郎君是行四和行七的,四郎君自小隨雲太守外調赴任權知成都府事,七郎君是府尹家那位外出未歸的。」

他自是沒繼續說下去,事都點到為止,劉滔自然馬上便反應了過來,他以為這二人最多不過只是與雲府沾點親帶些故。

馬上就到了三年一次的春闈,還以為這二人想借雲家勢力往上登一把。

劉滔又愕又喜,愕的是沒想到兩位竟都是老相公的嫡親孫兒。

早聽說過雲老相公矜詡自家的兩位孫兒,一位有博古通今之略,一位有經天緯地之才。一位年幼便隨父親赴任,一位由於年幼病弱,遇仙道指教,送至道觀里養了幾年,待身體好後依相公之言久歷四方。

喜的是若這二人入朝為官,他所倚靠的雲家定經久不衰罷。

當即他也不隱瞞雲勝了,「前兩日府尹照顧老相公,自己也病了,是小宗伯告的假。」

「那直屬於府尹的你們為何出現在這?」

劉滔嘆了口氣,咬牙切齒,指著粥棚那邊,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看見那個綠官服的嗎,他拿著蕭相公下的調令,不敢不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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