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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兒所言不錯,介兒卻是在胡說了,出了這個門,便是不要再說如此話語,」雲原坐起身來,他也沒動怒,吩咐孫兒去挑一下炭火,微微緩了緩,舒了一口氣,目光露出悲涼之色,才慢慢說來,「官家為君上,君上自為聖人。官家對我雲家尚且有疑,對蕭家,甚至遠甚,他之黨派越搞出事來,越會崩塌,直到治罪那日,徹底瓦解土崩。」

「翁翁,今日朝時王世翁所為兵糧一事可被徹查?」

未等老相公回答雲鶴,便聽得有小廝敲門,「老相公,蕭相派人遞了手刺來,您老是否過目。」

*

雲鶴往自己院內走去,仍然沉浸於祖父所言之事以及蕭相竟在此時送來手刺,所是為何。

他不認為能在短短二十年就坐上次輔一位的人,在這個時候,會是因公事拜訪,可論私事,兩家本就不合,又有何私事值得他親自來拜。

況且,蕭相此人,常帶笑面,從祖父口中,便知此人是個錙銖必報的角色。

他微微垂下眼眸,目光也就直直盯著腳下的亂石,倒是沒怎麼注意到站於形雲院門口之人,直到雲飛出了聲,提醒道,「郎君,許家小娘子又來了。」

他才回了神,最近,身體所疾未愈,思維行

動均是緩慢了些,他將手上祖父所贈書卷放進袖子裡,輕輕叫著蘇以言,「表妹。」

蘇以言站於木橋尾上,只能聞竹林隨風擺盪之聲,她悠悠盯著那條從竹林里隱沒的小徑。

天欲小雪,冷風凜冽。

形雲院院門緊閉,一看便是主人不在,也不見有小廝出來招呼她,她只得等在外面。

她上一次回去便向子星打聽了一下,形雲院裡常住的只有雲飛和另一個叫雲吉的小廝。

雲吉是家,習得一手好廚藝,是老相公再雲鶴回府前就給了形雲院的,所以雲鶴院裡的飲食基本是由他負責。

雲鶴回府後基本上就是他和雲飛兩人隨侍在院裡伺候著,其餘幹活的人都是從大房院子裡每日來的,做了活便走。

她早便是望眼欲穿了,雖是安慰謝氏此事與謝家蘇家無關,但在自己心裡卻不這樣認為。怎麼可能毫無干係,尚未到致仕年齡的老相公卻主動致仕了,她一時間心裡急慌,回到院子裡後也坐立不安的。

子星還以為她是見著老相公病這一事,結果,路過梅林時,便是聽另外院子的丫頭在那裡嚼著舌根,說老相公致仕了。

她也就明白了小娘子為何焦愁。

蘇以言思來想去,先是差丫頭們將她縫好不過一天的手衣送到老夫人院裡,老夫人與老相公一人一副。

又是吩咐了將另兩副一副送到雲介院子裡,一副便自己拿上又添了東西往了形雲院來。

她便是想借著送雲鶴春闈所需之物來見上一面,希望表哥可以與她聊上一會,解她心裡之惑。

若真是因她謝蘇兩家之事,累得老相公致仕,她心裡實是過意不去。

遠遠便見著雲鶴朝著小橋行來,但見雲鶴始終未抬起頭看,想著他可能在思索一些事情,她還是沒有出言,倒是跟在雲鶴身後的垂頭喪氣的雲飛抬起頭來,看見了她。

在雲鶴耳邊聲音不大地說了話。

雲鶴抬起頭來,見她,卻未有絲毫驚訝。

她見雲鶴眼中沒有震驚,臉色也如同之前在門口一般,忙瞪大眼睛,作出楚楚可憐之態,將手上的東西拿給他看,喚道,「七哥哥,阿南來給你送東西。你春闈的時候或許會用上。」

雲鶴讓雲飛將院門打開,對她道,「進來再說。」又對雲飛道,「雲吉呢,怎麼不在院子裡。」

「阿吉應是對著藥方去取藥材了。」

「七哥哥,你的咳疾還未痊癒嗎?」蘇以言插了嘴。

那日,綠梅林水榭中,蘇以言坐下後,見王翰已醉得不行,就著耍酒瘋將棋局毀了個徹底。

她見雲鶴露出意猶未盡之樣,心內沒有多想,忍不住便小心地開口毛遂自薦了。

後剛下不過一盞茶時,又遇風起,梅香更甚,用來遮蔽風雪的厚重帘子都被風吹得胡亂飄舞。

他便是從此時刻棋局未定之時開始,便咳了許久,惹得王翰也沒法再裝酒醉了,慌忙從桌上起身,仔細詢問,才得知雲鶴這犯的不是舊疾,而是不久前回府才得的。

因雲鶴喜靜,只留了一個小廝再外候著。

王翰快步走出去問外面小廝,你們家七郎君咳疾犯了應該吃什麼藥?

小廝卻搖頭,王翰一拍腦門,突然想起七郎所用藥丸應是一直讓雲飛帶著,忙怪自己壞事。

直到雲鶴喝了蘇以言遞給他的水,稍稍緩和後斷斷續續地說,自己沒事,讓水榭旁小廝去形雲院裡,找雲吉拿藥也可以,他知道放哪兒。

小廝忙往形雲院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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