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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日辰時又降了一封天書,出現在香案之上,讚揚官家,至孝至道,清淨簡儉,世祚延永。故而,官家決定要東封泰山,西祀汾陰。」雲鶴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今日,右司諫得知此事,上了三道奏章,都被蕭相攔了。」

李佑抬頭看向雲鶴,見他極為專注地盯著室內花瓶中的兩支紅梅,神色倨傲。

「弟所言何意?佑已上疏,也未能通達到官家面前。」

雲鶴姿態比之前稍顯傲慢,李佑覺得他此時應了他的名,他出聲說,「此事,正好可解潭州私礦。」

第63章

仿佛過了千百年那麼久,李佑才從回憶中驚醒,面前小香爐正飄出一縷縷輕煙,爭先搶後往他鼻孔處鑽去,他呆呆地瞪大了雙眼,眼中只餘下了驚訝,甚至下顎微張,呼吸頓住好半晌才結巴吐出一句話來,「賢弟,你究竟是從何時開始知曉的?」

天色已晚,窗外下起了雨,春雨貴如油,銀線般的雨絲落在瓦檐上,淅瀝雨聲響起,還伴有一道道電閃雷鳴之聲。

雲鶴就鬼使神差地推開窗,外面熙熙攘攘聲音夾雜錯落,他不經意往下看了一眼,正巧看著未帶油紙傘正帶著子星小步揮手向周珮道別,戴著深青色斗篷做擋雨之用,跑向不遠處馬車的蘇以言。

他餘光周珮的一瞬間,目光暗沉下去,也來不及開口回答李佑的話,而是聲音稍響亮地喚了,「表妹。」

春雨聲伴著驚雷聲有些淹沒了他的聲音,就像往湖中投入一顆小石子一般,半晌只驚起一點水花,但蘇以言回頭了,那一聲驚雷之後,她仿若聽見了七哥哥在喚她,但回頭沒見著人,只見著四處竄躲的商販,和正在笑著與她揮手的周珮,隨即她只扶了扶腦袋,將斗篷往上託了托,心裡暗道應是自己幾日未見雲鶴產生了錯覺,這個時辰,七哥哥就算下值後怎會在外面,應已歸家。

蘇以言今日出門,是給自己家裡寄家書的,這可不是誰都能寄的,嶺南流放的人是不受待見的,何況蘇父原尚有官身,往嶺南流放的除了貪官污吏還有誰?

今日老相公喚蘇以言過去,就是給她說這個事,說他有一個門生在下月便會調任崖州,離任前來拜訪,正好,說起了蘇家,也願意冒著風險替二房給蘇官人帶封信。

這信不能過明路,她本可以派人去,但她決定自己走一遭。

她寫了兩封,一封用了常習的字體,不做任何署名,另一封用了王植所教的字體,言辭也做了不同的處理。

思前想後,她還是將那封不做署名的信給了對面交接的小廝。

蘇以言在雲鶴上任頭一天是跟著去了的,她照著雲飛給自己化了扮相,卻在進學士院之前被攔了下來,伙著雲飛在別的院子裡候著,她一進門,就見著還有別的官員的小廝均是如此。

小廝們聚在一起就滿嘴混話,張口閉口都是小道消息,比如誰家官人又納了滕妾,主母娘子不同意,與主母娘子吵得不可開交,甚至要休了當家的主母娘子,但誰家的主母不是門當戶對的,那主母娘子也不是吃素的,立馬收拾東西回了娘家把事鬧大了,御使大夫第二天便參上了一本。

小廝們混在一起,嘴雖然碎,但也是知道好壞的,所說的都不是學士院裡的官員,誰敢編排自己家的主子。

她於小廝堆里混了兩天,雖有不少小廝都想結交一二,但她沒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便不再去了。

雲飛耳力好,站在門口聽見雲鶴喚了表妹,立馬領會了過來,拿著傘,在蘇以言快要趕至馬車之時,大喊了一聲,「許小娘子。」

蘇以言這才回頭,覺察到剛才所感知的並不是幻覺,是雲鶴真的在外面,剛剛也是真切的喚了她,她臉上露出驚喜神色,雲飛撐著傘將她迎進樓里。

推開門,卻未見雲鶴。

只聽雲鶴聲音似在隔壁響起,特意將聲音放大像是在安撫她,吩咐子星領著雲飛去拿馬車上的帶著的換洗衣物。

她這才安下心來,衣裳雖有周珮所贈斗篷遮擋了部分,但還是有些濕了,就算見親近之人也是失禮行為。

過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隔壁房裡不大不小的交談聲罷了,房門被輕輕推開了,她將目光從手上的棋子上移開,轉了身子往門口看去,只見雲鶴身後有人經過,那人對雲鶴拱手後,雲鶴也對他還禮,「秉德兄,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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