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村民認出他,看他這陣勢,也不是來捉人的,聽主簿說是來找劉大郎的,便是有熱心腸的村民巴巴給他帶路。
那熱心腸的領著馬本才快到時,就上去敲了劉家的門,喊了一聲,「劉大郎,在家沒,馬長官找你。」
是劉大郎的兒子劉家三郎來開的門,他傷還沒好全,是硬撐著起來接待雲鶴,他一瘸一瘸地去開了門,聽見馬本才的名號,瞬間臉色垮了下來,「劉小甲,你把那馬狗官引來我家是又來抓我?」
那名叫劉小甲的見他臉色不好,只笑笑咧咧著,「這當官的來,我也不能不給他帶路是吧,何況你們家現在是傍上大人物咯。」他偏了頭,卯足了勁往裡看,確實見著院子裡那
對少年少女身邊竟然圍著有不少人,那少女像是有感應一般,突然回了頭,他見起姿色,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他兩隻眼睛都看直了,直到馬本才帶著人走到跟前,見他擋路,踢了他一下,他才回神,巴巴地讓路,「馬長官來了,您請。」
馬本才進去院門後,直接皺了眉,低聲罵道,「這么小的院子,讓本官在哪裡落腳啊?」
劉大郎等庶民均向他行禮,等待眾人身子都地下去後,他才看見,人群中還有兩人立著,他便神氣十足得叉著腰,剛說出口,「你二人何等身份,還不向本官行禮,」
林主簿就扯了扯他的袖子。他將袖子一擺,尚不服氣,正準備責罵這姓林的一番,就聽林主簿湊到他耳朵邊上低聲道,「長官,這應該就是今科狀元郎——雲相的孫兒,也就是現任通判。」雲相雖已致仕,但底下的人均還未改口。
「你怎麼不早說,」他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袖子,又正了正官帽,趨步走到雲鶴面前,行了拜趨之禮,「下官給通判見禮了。還望通判,大人大量,莫要怪罪下官這張嘴。」
他見雲鶴沒有反應,還微轉過身子,對著後面的主簿和小吏道,「還不向通判行禮?一群無禮的打脊奴才。」他又抬眼看雲鶴,「通判,還望勿見怪。」
雲鶴見著其他村民還未抬身,只好『嗯』了一聲。
馬本才見著不遠處有凳子,又踢了主簿一腳,「還不去給雲通判搬凳子,」他回過頭,見著雲鶴身邊冷臉的蘇以言,吞了吞口水,心裡琢磨著,給雲鶴下了印象,這通判竟貼身帶著小娘子上任,那些有關於他的傳聞也是騙人的,他定和其他紈絝子弟沒兩樣,靠著祖上積業,橫行霸道,都是一些好美色之徒,只不過他是原首相之孫兒,才獲得好名聲,他又諂媚道,「下官哪兒還有不少美人胚子,不妨通判今夜去下官陋府里一敘,下官將其都獻與通判您。」
「哦?是嗎?」雲鶴聽他這話,故做了一副紈絝模樣,微揚了頭,垂下眼皮看來人,玉骨一般的手持墨蘭題詩摺扇,一邊扇風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馬長官那裡,可是有比這劉家小娘子更為麗質的美人?」
「有,這劉家小娘子算啥?」馬本才篤定地拍了拍胸脯,但他突然想起一事,也不知當說不當說,他的眼神還是往雲鶴身後的蘇以言臉上瞟去,蘇以言被他看得心裡直犯噁心,拉著雲鶴袖子,雲鶴安撫般地拍了拍她的手,將她拉向身後,蘇以言也順著直往他身後躲,「雖說那蕭衙內先前已尋了兩個嬌娘去,但通判,您放心,餘下的這些也都是好貨色,雖都比不上您身邊這位……,」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這小娘子他看了一眼,只一眼就知這可不是俗物,但他只見她長得好看,穿著卻和這來上任的通判一般,未穿金戴銀,衣衫之間也沒有暗紋,不是很富貴的樣兒。他留了個心眼子,這小娘子看起來不像是官宦世家的小娘子,他從未聽說過,誰家府上的小娘子會單獨跟著新官上任。他不知道如何去稱呼,就下意識以為她是貴婢,畢竟雲家不納妾這事他也有所耳聞,他還就這樣說了,「雖不如您身後這位……這位貴婢?但下官敢保證,那些小姐在這睦洲也乃一等一的,就算放在東京也不遜色,這都是下官孝敬您老的。」
他奉承般地笑笑,搓了搓手。
雲鶴故拿此話試探了他,這劉家小娘子失蹤不是馬本才貪色,那是因為馬本才貪財所以將劉家小郎壓入獄牢,還是另有值得他隱瞞之人所行此事?
在他聽馬本才羞辱蘇以言之語之後,周身的氛圍都凝固了下來,他用手指著馬本才,臉也拉了下去,聲音中仿若帶著騰騰殺氣,直衝馬本才去,「馬本才,大膽。」
馬本才本笑呵呵的,被雲鶴這強硬的語氣一驚,嚇了一跳,但他不知道雲鶴是因他言辭之間羞羞蘇以言而發怒,只以為是雲鶴髮脾氣是因為他將最好看的兩個小姐先送給了蕭衙內,對他不夠尊重,他立馬認了錯,雙手攤著,語氣也很無奈,「通判您消消氣,那蕭衙內比您先到,他想要,這下官……拿到這事也很難辦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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