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本是想讓阿杜一起來扶著郎君下馬車,但阿杜得知郎君昏迷後,直接大步踏上馬車,從雲飛手上將郎君接過,將人放在背上背好,小心翼翼下了馬車後,才大步往屋裡下去。
蘇以言正準備踏上馬凳時就見阿杜背著雲鶴踏進門內,她心頭一緊,不管不顧扶著子星跳下了馬車,險些崴了腳,便只顧著匆匆忙忙提起衫裙跟著往裡跑去。
雲鶴回府上時雲吉已經快將藥熬好了。
在回來取馬車的侍衛中,他認識一人,便是多問了兩句,那兩人忙著一人駕一輛馬車,也來不及多說兩句,只道說馬車壞了,停在路中,況且一時半會這暴雨也停不去。
這藥中的藥材大部分都是受夫人吩咐從府上帶來的,他幾人聽郎君吩咐只輕裝出行,沒帶多少東西,實用的物件東西——比如現在正在煎熬的藥材都是後走水路到的物件。
雲吉在岐黃之術上有些天分,被府上何郎中收為徒弟,何郎中也樂得收個徒弟,在雲鶴身上的病症調養中當甩手掌柜,在雲吉稍稍學成後,雲鶴後來的藥丸均是出自雲吉的手。
雲吉他聽回來取車的侍衛如此說,恐怕路上少不了橫生枝節,當即便決定熬些驅寒養身的藥用以備用。
這藥正好派上用場。
蘇以言端著柏珠熬的薑湯小口小口喝著,站在門口看著雲飛笨手笨腳地給雲鶴餵著藥,很是心疼。
她自告奮勇想要上去餵藥,被雲飛攔了,雲飛說,「郎君吩咐了,讓小娘子好好休息。小娘子的寢居在後院,小的們早便將屋子都拾掇好了。」
蘇以言卻不言語,只看著雲飛,雲飛儘管沒回頭,但他就像後腦勺長了眼睛一般,就感覺蘇以言正在盯著自己,結果一回頭,正如他所想,他被她的眼神看得壓力很大,索性道,「小娘子,你去歇著吧,若是郎君醒來,知小的我讓你勞累了,怕是又得責罵小的……你就莫為難小的了,讓小的難做。」
蘇以言點點頭,將喝得一滴不剩的薑湯碗遞給子星,才對著雲飛說,「那就拜託你
好好照顧表哥。」
「這本就是小的應盡的本分,小娘子又何必說這話,小娘子快去歇著吧。」
蘇以言這才往外走出,匆匆撞上一個郎中,阿沉帶進來的,看上去接近知天命年紀,兩鬢花白,那郎中後面還跟著一個不過弱冠之年的小童,一齊給她行禮,她回了禮,這才在心中記起三盞茶前她拜託葉知州尋郎中一事。
回到府上,見雲鶴昏迷不醒,讓她亂了心神,竟將這事忘卻腦後了,
她讓阿沉下去,自己親自上去招呼那郎中,引著郎中與身後的小童進屋裡去。
不一會,郎中帶著小童從里出來,對著守在門口的蘇以言道,「不知郎君可是先天身子就比常人弱些?」
蘇以言點點頭,「正是,不知表哥會昏迷到何時?」
得到面前小娘子肯定的答覆後,那郎中聞言又仔細打量了蘇以言,他是葉初派人去請來的,自然知道裡面那位是新上任的通判,還是京府里來的,但卻不知這小娘子是他的表親。見蘇以言臉上焦急擔憂的神色,他又才拱了拱手,「若如此,那小娘子則不必憂心,屋內的郎君是本就身子虛弱些,又加上舟車勞頓,再而淋了雨,故而昏迷不醒,在老朽來之前,府上可已有郎中給郎君開了藥了,正對郎君癥結,那位郎中不知可能請出來,讓老朽一見,故而老朽也不便班門弄斧賣弄醫術了。」
蘇以言心裡暗驚,她一瞬間便將這開藥的人會是誰在腦海之間過了一遍,唯一能對上的只有她每次去雲鶴院子裡,要么正在熬藥,要麼便在取藥材的雲吉。
她本以為一直在形雲院中照顧雲鶴的雲吉只是會點醫術,所以才出聲麻煩葉知州遣人去尋郎中,若早知雲吉師出府上何郎中,她也不會去故意欠葉知州一個人情。
但當時她出言之時雲鶴也並未阻止她說那話,那這到底是何意呢。
她對著郎中又行了行禮,「那位郎中想必已經離開,實是勞煩您前來這一趟了。」
郎中臉上露出可惜的神色,低著頭嘆了兩口氣,「小娘子何出此言?能為官人診治,也是老朽的福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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