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壓了下去,對著雲鶴行了大禮,「在下在桐廬縣學教書,鄙姓羅,行長,名誼,字有聯,旁邊這位是舍弟,名交,字有系。通判您隨意稱呼在下與舍弟便是。」
雲鶴未依著他二人行官禮,微微蹲下虛虛扶了扶他二人,後待二人站起身子來又對著行了文人禮,「兩位仁兄,請坐。」
羅誼見雲鶴的態度竟然如此親切親民,沒有絲毫的官威,他接替了雲飛,上前去扶著雲鶴往上座去,待雲鶴坐下後,他才道,「通判,在下和舍弟冒昧前來,不知您尚在病中,實屬打擾,望通判您見諒,我二人於此事上實屬走投無路,州府上的各大衙門在下和舍弟都上投過了,這是在下寫的訴狀,通判請過目。」
雲鶴接過,並未打開,便直接問,「可是桐廬縣中劉大郎家中兩個小娘子失蹤一事?」
羅誼吃驚道,「通判您,」老字沒說出來,他轉了個音,「您還未翻開在下的訴狀,您竟然都知道了?」
雲鶴頷首,眼神一轉,緩緩說,「劉大郎家的小娘子已找回了一個。」
羅交更為吃驚了,他眼中的情緒翻滾,話語也透露是激動來,「通判,您老是如何知道的?還有就是已經找回來的是劉家大的小娘子還是劉二小娘子?」
「聽劉大郎說,找回來的是大的那位,但還在昏迷中,生命無礙。」他停頓片刻,觀察著面前二人的面部表情,見到羅誼臉上隱隱露出欣忭,羅交臉上卻哀慟起來,雲鶴淺淺飲了一小口茶,才不緊不慢問,「敢問,你二人與劉家是何關係?」
羅誼反應過來,又對著雲鶴拱了拱手,「在下與舍弟想求娶劉家兩位小娘子,故而。」
雲鶴瞭然,將茶杯放在桌上,輕輕咳嗽兩聲,才慢條斯理打開訴狀,幾眼掃過,並沒有什麼好用的信息,他只好將其關上,直接問道,「不知你二人所知的線索……可否詳細告知於本官。」
羅誼道,「自然,弟弟你說。」
羅交聽見哥哥吩咐,將心中猶如波濤一般無限翻湧而來的情緒通通壓下去,低著頭狠狠道,「通判,您老既然知道了這個案子,自然也知道了桐廬縣上的知縣馬本才,馬狗官。」
雲鶴玉一般的手指輕輕轉著手腕上的陰陽環,雙玉相撞,不免發出聲音,「嗯,本官已勒令他詳查此案。」
外面天色又沉下來,做了陰天,柔風也變化為烈風,開始迎著杉木門框呼嘯而過。
羅交皺了皺眉,「通判,究竟是什麼時候?」
得到雲鶴的回答後,他才知曉,恰好在雲鶴到桐廬歇腳的時候,知曉此事時,他二人腳已踏上了往建德縣而來的陸路。
他與兄長皆是節儉,只帶了五吊錢在身上,因為水路是逆水所行,故而船隻費用高昂,他二人又將餘下的錢財都存起來,用作之後娶妻所用彩禮,乘不起昂貴的船隻,也坐不了馬車,只租了一輛驢車,緩慢往睦洲的治所——建德縣而來。
在建德縣上尋訪了幾天,卻沒有一間府衙願意受理,他二人在街中小鋪吃著包子時,就聽隔壁桌上的說——
朝廷調了一個新的通判來了睦洲,聽說再過一日就到了。
另一人感嘆一句,早就聽說了我們這又換了一個通判,但是你是如何知曉通判什麼
時候到?
那人只擺擺手,大聲說話,語氣里充滿了自豪,他喝了一口白粥,險些將粥粒噴得到處都是,「這你就不知了吧,我家娘子的兄弟在衙門前當差,昨日他歸家時對我們說的。」=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