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謹問:「「繡的字怎麼了?都繡了些什麼?」
「繡了些人名。」陸辛低著頭回答,抬眼見蔡謹「嗯」了一聲繼續說:「只是她不識字又記性不好,繡得不完全,上面有趙判官的名字。」
蔡謹將手串「啪」地一聲扔在梨木桌面上,冷了臉,呵了一聲,嘲道:「就知道這兩私下有往來勾結,還寫了別的什麼沒有?」
說完,又扯著臉笑,將鸚鵡從自己肩上扯下來,摸著鸚鵡的腦袋笑著。
陸辛只不說話,蔡謹抬起頭,卻是見不得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只沉聲吩咐:「說罷。」
陸辛出去左右張望,小心將門關上,屋內霎時昏暗起來,惹得蔡謹狐疑,調笑道:「什麼話,何至於如此謹慎?」
「那繡娘還繡了一句大逆不道的話,」陸辛掏出火摺子點了燈,從懷裡拿出那張布,上面斷斷續續,橫七豎八地排列著,一筆一划全是湊上去的,一看就知道出手人不識字,映著燈光,蔡謹跟著低聲念道:「天意?亡…天意?滅君?」
話音剛落,這張布也從蔡謹手上滑落下去,他臉色大變,這玩意,如果被姓雲的知道了,他蔡家恐怕危矣,那吳多究竟想做什麼?這麼大一個隱患,他究竟是想做什麼?
他竟忘了責問陸辛這麼要緊的事為什麼不早說,只對著站在一旁低眉順眼的陸辛吩咐道:「聽說吳多這幾日都在清溪,你去把吳多請來。」
陸辛前腳一走,他便將這張布從腳邊撿起來,就著燈點了,看著它逐漸燒成了灰燼,他盯著火光,火映照出他的臉色晦暗不明。
沒等來吳多,倒是等來了「不速之客」,阿豆一進門,未等通報,便大嚷大叫起來,「官人,官人在不在?」
剛燃盡的灰,蔡謹用腳踢了踢,踢得四散,才喚人來收拾,自個兒躲了書房去了。
正看著書呢,心想那送信的小廝該回來了,就聽見阿豆那粗獷的聲音,他心中沉沉,將門推開,帶著點薄怒問:「何事如此亂呼亂叫?」
「官人,您讓小的好找,原來您在書房。」那阿豆忙趨上來,走到房門,對著蔡謹行禮,又喘起粗氣嗚咽道:「官人,衙內被桐廬衙門抓走了,我兄弟二人不敵那些軍吏。」他露出故意弄的傷口,又說:「我們三商量後,決定讓阿萁去探查難民因何而死,信使去探查衙門那邊惡情況,小的來給官人稟報。」
還未等蔡謹說話,蔡成從門檻處踏進,他本來手還在把玩著那把玉劍,聞言就三步兩步走到書房門前,怒氣直衝天,急問阿豆:「桐廬衙門如何能抓我兄弟?」
蔡成又對著蔡謹行禮,略微收斂了點情緒道:「堂伯,侄兒前來正是想找堂伯詢問此事,侄兒修養兩日便出去逛了逛,聽說又有刁民告了家弟,那雲家小兒受理了,也派了人去拿他?」他又轉向阿豆問:「可是清溪衙門這邊的公人拿的?不知你們如何看的人。」
看著蔡成要問罪的樣子,蔡謹輕咳一聲。
阿豆誠懇地告罪,心中十分慌亂,卻還是一五一十道:「是桐廬衙門抓的,但是有提倉的兵。」
蔡謹冷靜問:「姚提倉的兵,因何抓人?」
阿豆道:「說是,我們放出去的糧食,藥死了災民。」
蔡成一臉急切,事關自己胞弟,他也淡然不了,忙分辨:「有人栽贓陷害吧,若是想要藥死人,我蔡家何苦做這種費時費錢的差事?還不是為了民心,為了不倒我蔡家。」
又望向頂樑柱——蔡謹。
「堂伯,你說是吧?恐怕是雲家小兒使得手段吧。這是那愚弟上了當了。」蔡成氣得手微微發抖,那玉劍將穩不穩,看得阿豆心裡一驚。
「依我看,不像是那雲家小兒做的事,他這種,不是最看重百姓了嗎?」蔡謹鷹目閉上,又微睜開。
外面又傳來三聲敲門聲,陸辛道:「官人,員外來了。」
蔡謹對著阿豆使了眼色,阿豆忙跳到屋後躲藏起來了。
「進來。」
陸辛推開門,弓著腰請吳多先行進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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