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言偷偷笑。
好容易等到蘇以言吃完後,謝三郎總算找到好時機了,他問:「阿言,你給他看了什麼?竟然就放行了。」
第142章
三人披星掛月,在第二日夜半時分趕到了桐廬縣城門外,這邊更甚,竟兩步一個兵吏,還有五人一隊的正按著刀巡邏,數十個火把正在來回移動,蘇以言掀開帘子,隔著十數丈叫停了馬車,「陳叔,你在這裡等我們,小舅,你和我來。」
謝三郎正昏昏欲睡,打著呵欠,聞言才驚覺已經到了。他忙從馬車上跳下來,兩年沒見蘇以言了,總覺得她成長了不少,他現在就聽她命令就是了。
蘇以言帶著謝三郎一齊上去,那兵吏上前來攔住了他們,走近了一瞧,才發現兵吏臉上都蒙著一層白布,隱隱還能聞見藥味。
蘇以言心中重重一跳,只是在書本上見過的疫病如今真出現在了她眼前。又一個兵吏跑過來,遞上兩條白麻帕子,示意他們也把口鼻捂住。蘇以言接過,小聲道了謝。
蘇以言又將文書遞給他,那兵吏接過,狐疑地瞄了他倆幾眼,換了一個人來盯著他們,另一個帶著文書去尋領頭的。
「節級。」那兵吏找到了,領頭的正蒙著臉睡呢。在節級棚前守著的兵吏立馬將他的嘴捂著,「你幹什麼,節級兩天兩夜沒合過眼了,正在休息。」
「外面來了一輛馬車想進城。」兵吏老老實實回答。
另一人將他拉出去,「什麼人,這會竟然還有不怕死的想進城,現今只要聽說的桐廬的,就跟避洪水猛獸似的。」
「不知是誰,沒有詢問身份,那為首的只扔了一文書給我,」兵吏將文書攤開,「哥哥,我不識字,只認得這兩個印像是官印,你看看呢。」
另一人接過去,燈火隨著冷風亂竄,半晌後,他道:「確是官印。」
「那放不放人進去?」兵吏又問。
那人搖了搖頭,「縣上鬧了瘟疫,蘇知縣吩咐了,誰都不許放出去,也不許放人進去,」說到這,這人停頓,思索了一下,「來的是當官的?」
「不像,是個小娘子帶著一個年輕郎君還有一個馬夫,但那小娘子和郎君看上去非富即貴,」那兵吏回憶道。是了,若不是看上去身份便唬人,早被兵吏用刀架著離開桐廬了。
那人道:「那便不放人,上頭問起來了我們也有說辭,若是放了,便是我們瀆職了。」
兵吏道:「要不還是問問節級。」
這人沉思一瞬,重重點了頭,「你就站在這等著,我去問問節級,看
看怎麼處理。」
節級的聲音這時傳來出來,「問我什麼?」這兩人趕著進去,三言兩語將事情說清楚了,節級拿過那文書,揉了揉皺著的眉頭,喝了口水,涼得瞌睡算是醒了,「上面是通判衙門的印和知州衙門的印,莫非知州老爺回來了?但通判老爺不是在桐廬,怎麼還能蓋了印。」
「你們出去將那三人看好,在我回來之前不能放他們離開,我回城裡去請示知縣老爺。」
節級說完這句便丟下兩人策馬往城裡去了。
到縣衙時,縣衙門竟也同這一路道旁的屋子似的緊閉著,他不知為何竟連衙門也關了,湊上去一瞧,是關了,只是裡面都住著人,重疫重病的災民。兩口大鍋正熬著藥,一個郎中打扮的人正在嘗藥,另一個正抓起藥材嗅嗅,裡面坐著熬藥打瞌睡的兵吏看見了他,忙丟下手裡的柴火湊上來問:「節級,您老來幹嘛了?」他道,「我找知縣老爺。」說完這話,他一拍腦袋,心道自己傻了不是,這不見老爺人便應該往知縣府上去,知縣應該在府上。
但他湊上去,從縫裡看了,沒看見通判老爺,他又問:「通判老爺在哪啊?」那兵吏說,「小的不知,只知道通判老爺來了桐廬,人在哪兒,小的倒是沒見過。」
他點了點頭,使喚人回去看著鍋下的火,又奔騰到蘇府上,正好撞見一個郎中從蘇府側門出來,郎中身後跟著一個管事和一個年輕郎君,幾人正在告別,他趁著門還未緊閉的時候,忙衝上去,大喊,「卑職求見知縣老爺。」
他跑得急,一身汗,臉上圍著白巾,倒是抑制了呼吸,顯得呼吸更加急促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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