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完。
還做了個總結。
「這紙上寫了蕭相一黨的罪行,科舉作弊賣官鬻爵殘害科魁,私下勾結豢養水匪殘民害理,貪墨銀錢國庫空虛更換災糧,蛇蟠蚓結私占礦山私征民婦,最可惡的是,他們
一黨在以前陷害齊王殿下,曾經的東宮,導致齊王殿下被廢,幸陛下英明未再冊立儲君,」
說到這,他舉起雙手,對著皇宮方向行了個禮。
「他們害死了謝懷,謝懷,你們都知道吧!前些日子他們竟然又用同樣的招數去陷害齊王,可誰知,陛下密詔了齊王回京,齊王哪兒來的謀反之罪?這是蕭黨的為人臣之理?誰人不知齊王殿下仁善溫潤,在位多年,監國,一切都做得很好,他們竟陷害人密謀造反!還是同雲家一起造反。」
謝懷二字一出。
有不少的學生都濕潤了眼眶,
文死諫,武死戰,就是不少文人終身所追求的了。
更何況謝懷可以說是犧牲了自己來保全了現今的齊王,從前的儲君。
雖說皇帝不喜謝懷,也不喜歡人提起謝懷,可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也不能在民間四處安插眼線來得知是否有人提起謝懷罷。
謝懷在文人中的地位極高,就衝著他那一篇《興邦疏》也不會有人覺得這樣忠貞的臣子竟會謀反。
多可笑的罪名。
國子監的學生也一樣,提起謝懷,都陷入了沉默。
有人出聲道:「那謝懷鐵定是被冤枉的吧,我從來都不信,能寫出那種文字的人是個奸臣。」
「定是被冤枉的,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申冤。」
「謝懷一無父母,二無兄弟,三無子女,誰能去給他申冤呢?」有人嘆息,引得許多人一起嘆息。
「還是得等陛下,陛下從前定是被蕭相蒙蔽了雙眼,等蕭黨招了,謝懷不就沉冤得雪了嗎?」
「還想故技重施,怕不是想捧別的王爺做東宮,自己好有從龍之功罷!」
那書生依舊站在桌面上,聞言還氣憤地跺了跺腳,道:「就是,最可笑的是污衊雲家與齊王一起謀反,這怎麼可能呢?雲家大官人還在外征戰,若真要謀反,怕不是人都帶著軍隊到了東京城門口了。」
說完他大笑起來。
眾人都大笑起來,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
國子監有個學生道:「這招險棋,勝算大啊,若是齊王還在封地,在偽造幾封書信,那齊王還想穩坐親王之位嗎?」
眾人附和著點頭。
「齊王仁厚,當選東宮啊。」有一個老者站出來道,他的聲音已帶著濃濃的疲倦,像是奔波了數日,見眾人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才一改嚴肅神色,呵呵笑著。
一個布衣老者他是怎麼知道齊王仁厚的,眾人也沒糾結於這個問題,那書生又開始第二遍高聲朗誦《請誅奸臣疏》,讀到情緒高昂之處還清清嗓子,有記憶力超群的,當場就可以背下來,也跟著他一起。
蘇以言行至酒樓門口處,止了步子聽見的就是這一幕,自己的文采被誇贊,她抿嘴笑了笑,但轉頭想著,快三月了,哥哥還在獄中,有幸是雲家托人打點了,她能得知雲鶴身子無恙,只這一點,她的心裡稍微好受些。
雲家還花了大力氣給雲鶴送了些必需小物件和吃食進去,知道他喜淨,牢獄中污穢不堪,氣息肯定難聞,蘇以言給他做了好幾個香包,裝了不少中草藥進去,為了讓那股竹葉香味與各種藥味融入在一起,掩蓋住別的氣味,蘇以言嘗試了多日,直到調節好了才罷手。
剛打算往回去,回去向老相公答覆,自己做得很好。
就聽見一個年邁的聲音在喊自己,「阿言。」
她猛地回頭。
看清來人時,眼中裝著驚喜,「老師。」
王植杵著拐杖,身後跟著一個童子背著包袱,他樂呵地摸了摸白須,笑得眯了眼,對著童子道:「還真是阿言,老夫還擔心年老眼花,認錯了人,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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