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餘與那蕭黨相關之事,竟完全沒有風聲透露。
甚至據他所知,蕭黨還在籌謀這太子之位,想要扶持陳王上位呢。
陳王外祖家很自然就走到了一起。
他還隱隱聽聞,陳王在先前回到了京都。
但此事沒有實證,他也是和事佬性格,做什麼要去捅這個蜂窩。
他說完這話,范燁心道:好大的口氣,什麼叫區區兩個官員,其中一個那可是比咱兩都略高一等的官員。
落你嘴裡,就只剩下區區二字了,那個位置還不知道誰能坐上去。
范燁卻答:「確是這個理,但......」范燁沒說完,嘆氣,陶棲和他一起嘆。
二人嘆的是皇帝的身子。
他二人倒是不擔心自己被蕭黨這事所牽連。
嘆完,陶棲恭維道:「之後的公務,還需要計相你多擔待,」
范曄斜眼看著他,陶棲也不迴避眼神,只端著茶笑嘻嘻看著他,范曄回道:「大參資歷可比本官老多了,本官怎麼敢在您面前拿喬唱調?」
推責任是吧,這招誰不會?只要沒坐上首相的位置,許多事就不能任由他所說,讓自己多擔待,費力不討好的事,讓陛下知道了陛下會怎麼想他?
他范燁也不是如此急功近利之人。
陶棲就知道,他不會上自己的當,又道:「你心中可有下任平章的人選?」
范燁努力表現得真心實意,道:「下任首當推舉您老。」
陶棲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只放下那盞茶,微微拱了手道:「多謝計相提舉。」
二人也沒從對方嘴裡知道太多訊息,陶棲忽然道:「雲家二郎三郎可銷了病假?」
范燁道:「不知。」
陶棲對著外面的人喊道:「去打聽打聽。」
外面有人唱了個諾。
二人就這樣干坐著,喝喝茶,也不想處理任何公務,陛下不上朝就罷了,也不見宰執重臣,還有那蕭付二人的事,也沒見著陛下下的旨,現在沒有了首相,那些該拿決定的事,他兩誰也不想做那個主。
陶棲忽然站起來身。
范燁本移開的目光,又移了回去,想看看他究竟要做何事,只見陶棲翻箱倒櫃,翻出來一本冊子,范曄皺了眉,「大參,本官現不想討論公務。」
陶棲搖了搖頭,帶著神秘:「非也非也。」
待外面有腳步聲響起時,陶棲將那冊子收了回去,來人道:「回大參的話,雲家二位官人依舊告了病假,未來值房。」
想從雲家小子嘴裡知道些消息的算盤也落空了。
陶棲忽然道:「我們去尋那夏卿,他應當知道。」
那小廝道:「回大參的話,夏卿也未上值。」
陶棲低聲,「究竟怎麼回事,」
那小廝忽然不說話了,陶棲也沒感到一絲奇怪,只站起身,來回踱步。
朝中兩大黨派,忽然之間就如同「消聲滅跡」一般。
很難讓人不多想。
外面小廝忽然道:「小人拜見殿下。」
陶棲走動的步子停了下來。
他雖已逐漸老邁,但他耳力卻未明顯下滑,他聽得很清楚,殿下二字。
他轉頭望著范燁,很顯然,范燁也聽見了,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打算往外去迎去。
二人結伴一樣,一前一後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正見著上台階的人,溫潤和煦的笑意掛在臉上。
是齊王。
陶棲和范燁是老臣,自然是見過齊王的。
他二人來不及想為何在封地的齊王回出現在政事堂,趕忙屈膝行禮。
「下官拜見齊王殿下。」
二人的聲音一同響起。
齊王踏上台階,道:「二位重臣快請起。」
饒是如此,二人起身時交換了個眼神,多少都有些掩蓋不住的驚訝。
齊王在這個時候堂而皇之出現在東京,甚至還在政事堂現身了,那就代表,儲君之位,非他莫屬了。
二人還未開口,齊王被讓進堂內,等齊王坐於上位時,范燁本想開口詢問,見陶棲老神在在站在自己身旁,他也歇了心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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