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蘊娘說得有理,當日又不是你的過錯。」于氏頻頻點頭道。
「你們不必再勸了。」季梧苦澀一笑,搖搖頭道。
*季蘊見天色已晚,遂留在季宅住上一晚。張氏同季蘊走出前廳,回了清暉院,一行人走至正屋,孫媼將門闔上候在廊下,屋內便只剩母女二人。
張氏端起茶杯喝了口冷茶,緩了下來後,她再也忍不住,面上浮現嘲諷的意味,她對著季蘊笑道:「當真是痛快,於沁這個賤人得意了這麼多年,終於叫她栽了個這麼大的跟頭。」
季蘊聞言沉默不語。
「我昨日就瞧著棉娘這個丫頭好似有些不對,今日果然,她竟不知從哪裡買來的虎狼藥,下在子端的飯菜中,後又獨自一人潛入子端房中,二人便做出這苟且之事來。」張氏繼續道。
「今日之事怕不是母親告的狀罷?」季蘊蹙眉,疑惑地問。
「哪兒有如此神通廣大,事發突然,我豈能未卜先知,今日也是是驟然得知,先前不過是覺著棉娘不對勁罷了。」張氏一怔,她道。
「原是如此。」季蘊見張氏不像作假的模樣,若有所思地道。
「你晚上要吃些什麼,母親命他們去做。」張氏現下心中甚是歡喜,她笑道。
「按母親的意思來罷。」季蘊有心思,心不在焉地回道。
「蘊娘,你怎地了?」張氏神情擔心地看著她,問道。
「沒什麼,母親不必擔心。」季蘊回過神,笑著搖搖頭道。
張氏見狀不好再多說什麼,季蘊喝了會兒茶,便起身離開,回了臥房中,雲兒早就等候她多時了。
「娘子,回來了。」雲兒迎了上來,笑道。
季蘊應了一聲。
「娘子似乎有心事?」雲兒瞧著季蘊,小心翼翼地詢問。
「雲兒,我從前竟不知棉娘對表哥有意。」季蘊思忖道。
「奴婢也是今日才知曉呢。」
「怪不得棉娘從前對我敵意那麼大,原是有這緣故。」季蘊嘆了一聲道。
「娘子別多想了,現下四娘子得償所願,咱們應該為她高興才是。」雲兒輕聲道。
「你說得對。」季蘊點頭道。
「對了,奴婢忘記同你說了,今日收到了何娘子的信,不過奴婢還未拆。」雲兒像是想起了什麼,她便從袖口中拿出了何毓寄來的信箋,遞給了季蘊。
季蘊接過,她眉頭輕蹙,狐疑道:「臨臻怎麼突然給我寄信了?」
言罷,她拆開了信封,將信紙展開後,仔細地閱了起來。
雲兒則是神情好奇地張望著,她問:「何娘子信中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