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醫術還未學成。
但祝悅又是一個人住,還住得這麼偏,難不成是自學?
孟嘉澤打算等他們關係近些後再慢慢打聽。
待他喝過藥後,沒多久天就黑了。
孟嘉澤已經看過了,家裡雖然有兩間就寢的臥房,但另一間顯然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地上都落了一層薄灰。
這也說明祝悅昨晚是跟他睡在一起的。
傍晚的飯桌上,孟嘉澤一邊享受著祝悅親手餵飯,一邊細細品著對方做的可口飯菜,渾身舒暢。
「這菜里加了草藥,對你的傷口恢復有幫助,可以多吃些。」祝悅一邊夾菜一邊跟他解釋道。
「沒事,我不挑食,而且你做的飯菜味道都很好。」
孟嘉澤沖他笑得眉眼彎彎:「小悅對我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
「沒、沒事,舉手之勞,不用報答。」祝悅都快拿不住筷子了。
「不行,一碼歸一碼,都是要算清的。這草藥又是熬藥又是外敷,還有藥膳,應該花了不少銀錢吧,可我身上沒……」
「沒關係不花錢,都是我自己在山裡摘的。」祝悅應該是不習慣夸自己,臉上浮現出些許緋色,「也是我自己晾曬烘乾和各種處理的。」
他這種我的東西隨便給你花的口吻讓「詭計」落空的孟嘉澤根本失落不起來。
「聽起來好厲害。」孟嘉澤誇得真誠又直白,「小悅竟然懂這麼多。」
「看多了,就會了。」祝悅答得靦腆,但心裡是真開心。
他被心悅之人誇了誒。
兩人氣氛融洽地吃過飯,祝悅去灶房燒水,忽然聽到孟嘉澤喊他。
「小悅,我今晚想沐浴,可以嗎?」
「好,我幫你燒水!」祝悅也大喊著回應對方,隨後往鍋里多加了些水。
雖然住在山裡,但家裡的物件是一樣都不缺,尋常百姓家沒有的木桶家裡也有。
不是很大,但也足夠一個成年人坐在桶里洗了。
水開後祝悅很快給孟嘉澤兌好了一桶溫水。
他看著對方受傷的右手,猶豫過後還是詢問道:「你的手……方便嗎?」
孟嘉澤用左手試著夠了夠後背:「好像確實不太行,而且後面的傷我看不到。」
「那、我幫你洗?」話說出口,祝悅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但孟嘉澤的態度沒有半分抗拒,一口就應了下來,他想收回這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很快,孟嘉澤當著祝悅的面脫去衣物,姿態放鬆地靠坐在浴桶中。
祝悅捏著沐巾站在他身後,似是被熱氣熏著了,臉上一片緋紅。
不能亂看不能亂看。
在心裡默念了好多遍,祝悅努力把目光都集中在孟嘉澤的背部。
孟嘉澤後背有傷,但沒有手臂上那麼嚴重,傷口已經癒合結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