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辭承只是懶懶抬了下眼,似乎有些不解地說道:「可是我該做的都做了,你不來找那個想整你的人,來找我做什麼?」
「我——」秦悅再次語塞,但是她也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還是說,這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辭承眼神複雜地望著秦悅,有時候不知是該說她愚蠢好還是聰明好。說她愚蠢,她卻總能一語中的,說她聰明,她每次都只是不帶腦子地剛好猜中答案罷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ktv是你帶我去的,酒水和巴掌也不是我要求你打的,就在剛剛,我還幫你做了澄清。」
話都沒錯,可是秦悅覺得辭承今天似乎有些過於伶牙俐齒了。
辭承的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秦悅回頭,就看到了一群陌生人熙熙攘攘地朝著她走來。
「哎,那個就是秦悅嗎?」人群中有一人指著秦悅,嚇得她趕緊躲進了辭承的屋子關上了門。
她心虛地擋在門前,急得額頭上冒出來汗珠,「就當是我求你,先不要出去好不好。」秦悅軟聲軟語地央求道。
突然,辭承將手按在門上,手臂直展著,看姿勢就仿佛是在將秦悅擁入懷中,他低下了頭,秦悅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俊俏臉龐,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
「可是,我記得我求你的時候不是這樣求的吧?」辭承冰冷的話語傳進了秦悅的耳中,她頓時嚇得睜開了眼。
「什、什麼意思?」秦悅害怕地抱住了自己,「你想對我做什麼?」害怕之餘,她竟然還有一絲該死的期待。
「呵。」辭承冷笑一聲,「你該問的不是我會對你做什麼,而是他們。」
「吱呀」一聲,辭承打來了門,秦悅的背僵住了,她甚至不敢回頭看,都能感受到那數不清的燈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辭承!你怎麼敢——」秦悅的眼神惡毒兇狠,但是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對辭承做出些什麼了。
她被那幫看客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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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仔躺在陰暗的角落中,嘴中咬著一塊毛巾,他用木板夾住左腿,再纏上繃帶,做了個簡易的救急措施。雖然極力忍耐,但是還是沒忍住叫出了聲。
擦去臉上流水一般的冷汗,他的目光落在了從剛才就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上。
「喂,老大。「阿仔握緊雙拳,力道之大指甲都陷進了肉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腿上的疼痛。
「滾去做什麼了?現在才接電話。「余高的聲音冷的可怕,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的夜晚。阿仔知道,如果他沒有辦法做出合理的解釋,那麼就意味著他永遠失去了辭家的庇護。
「老大,事情辦妥了,辭承的半條腿算是廢了。「阿仔說這話的時候在盯著自己的左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條街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多了很多警察在附近巡崗,當時鬧的動靜有些大,被他們聽見了,我好不容易才躲開他們,所以一直沒有敢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