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謹寒淡淡地看了一眼洛芸蜷縮用力的手指, 淡粉色的指甲狠狠地扎進了他的皮肉里。
「放心。」辭謹寒輕輕拍了拍洛芸的手, 在她耳邊輕輕說著。如果辭承真的想說,那麼他有無數的機會。辭謹寒相信, 他還在等待一個更好的時機。
儘管如此,辭謹寒難免還是有些猶豫, 他審視著看向辭承,後者果然受到了某種感應抬頭回視了他一眼。
自從上次之後, 辭謹寒就知道辭承從來都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或許他從很早以前就在謀劃著名今天這一幕了。
「叫我阿承就好了。」辭承頂著眾人「虎視眈眈」的眼神, 彎眸輕輕一笑,兩頰邊映著兩抹淺淺的小酒窩。
果然, 他沒有說。
辭尹游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討好的笑容擊中了內心, 實在是太眼熟了, 這個孩子總是能讓他想起某個故人。
聽到辭承的回答之後, 洛芸渾身卸了力般地靠在了辭謹寒的身上, 還好, 還好他沒有說。
果然,他和他的母親一樣地令人討厭,現在看來,就連長相都是如出一轍,活脫脫的狐媚子。
「我叫辭尹游, 這裡的住持是我的朋友, 如果遇到什麼困難,你可以找他, 他會幫你的。」
辭謹寒站在一旁看著這「父慈子孝」的一幕,只覺得礙眼噁心,該說是血脈之間的吸引嗎?可是如果真的那麼在乎,又怎麼會任由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出世就被人送走,這麼多年以來不聞不問?
真是可笑。辭謹寒沒有忍住嗤笑一聲。
辭尹游最後買下了辭承一車的水,好讓他提前去休息。
辭承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開的正旺的櫻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辭尹游按照慣例要去找住持誦經洗塵,辭謹寒向來不喜歡和人呆在一起,便一個人找了個偏僻的角落休息去了,洛芸也暫時離開了,只剩下「辭承」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麼。
「白初。」
「假辭承」回頭,看到了之前在寺廟裡玩得比較好的朋友,「白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白初」是「假辭承」在寺里的法號。
「我聽見有人說看見你的,就來找你了。」白未上下打量著「假辭承」,該說是錢能養人嗎?他看著比在寺里的時候要好太多。
「我現在叫『辭承』,不要再喊以前的名字了。」「假辭承」糾正道,他再也不想回去以前了。
「辭承?你也叫辭承?」白未有些奇怪地皺著眉,他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還有誰也叫『辭承』?」「假辭承」內心一凜,面上卻沒有表露。
「不大記得了。」白初搖了搖頭,「可能是我記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