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知道她的通訊方式的?
ldquo我去接個電話。rdquo花狸子站起來,滿心藉機脫身的念頭。
ldquo梅里克先生這是把老夫當外人麼。rdquo柳敬眯著雙眼盯向她。
一個電話就讓這年輕人如此緊張,柳敬全看在眼裡。
身後的僱傭兵齊齊握緊槍把,仿佛花狸子再敢動一下,就要將她就地處決。
再說,年輕人今晚賭輸了這麼多,要是接個電話,和人裡應外合地跑了,倒顯得他柳敬窩囊。
花狸子知道自己失態,迅速恢復坐懷不亂的神情。
她挑釁的目光直迎向柳敬:ldquo斯圖爾特的商業機密,柳先生也要聽麼?rdquo
ldquo呵呵helliphelliprdquo柳敬不為所動,冷笑,ldquo做客的時候可沒有聊工作的道理,你說是不是,梅里克先生?rdquo
腕錶又開始劇烈震動。
對方雖然態度蠻橫,一定要她接這個電話,但表現出極多的耐心。
要是當面接了,那邊開口來一句ldquo花老闆rdquo,這戲就真的不用再演了。
在柳敬看好戲的目光中,花狸子硬著頭皮,同意通訊。
視頻電話。
全息投影逐漸成型,一個中青年男人的形象,眼熟,但花狸子並沒見過。
長得像文羽。
約莫三十幾歲,衣冠楚楚,西裝革履,表情厭倦。
清秀俊逸的臉,和文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只是文羽剛才化了濃妝,柳敬沒有起疑。
ldquo柳先生好。rdquo環視一圈,男人向柳敬點頭致意。
他看向花狸子,臉色露出明顯的不悅:ldquo梅里克,讓你來代我向柳先生問個好,你怎麼敢和柳先生坐一桌?rdquo
ldquo文helliphellip文總helliphelliprdquo花狸子面部肌肉抽搐一下。
緊張的氣氛不允許大腦宕機,風馳電掣間釐清了目前的狀況。
這是斯圖爾特現總裁,文羽的哥哥文過。
ldquo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rdquo文過劈頭蓋臉就責備起花狸子。
花狸子不敢對上那凌厲的目光,噤若寒蟬地低下頭。
爹的,一定是文羽乾的。
她怎麼把她哥叫來了。
ldquo文總您太苛刻了。我看您這總監,少年才俊,不卑不亢,倒是不可多得的人才。rdquo
柳敬作為外人,恰到好處地打了個圓場。
ldquomdashmdash您要是看了上更好的,不如讓他跟著我混吧,老夫手下可沒這麼乖覺的管事呢。rdquo
原來是主子監工,怪不得看見加急通訊,梅里克突然變臉色。柳敬想。
雖然隻言片語中,ldquo梅里克rdquo對斯圖爾特的業務還算熟稔,但柳敬依然懷疑此人別有目的。
如今,既然正主現身,也就沒什麼好多懷疑的。
ldquo柳先生,梅里克來向您諮詢的業務helliphelliprdquo文過慍怒的表情瞬間變了臉,溫文爾雅地向柳敬一笑。
ldquo您在說什麼呢,rdquo柳敬忽然大笑,打斷文過,ldquo我們B.M.哪裡就到海里去撈魚了!文總莫非聽岔了消息,怎麼說老夫喜歡去大西洋釣魚哇?rdquo
文過不理會他裝傻,不疾不徐地坐下。
他氣定神閒地問:ldquo文某派梅里克送來的一點小心意,柳先生可曾收到了?rdquo
ldquo心意?rdquo柳敬笑著打趣,ldquo可是梅里克總監輸給我的那些美金?rdquo
提到ldquo輸給他rdquo,文過的臉瞬間板下來。
雖然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但結合妹妹交代他的,大致猜出七八分。
於是繼續演下去:ldquo是特地孝敬柳前輩的。他竟然下場子給我玩沒了?rdquo
ldquo還在柳先生手裡呢helliphelliprdquo花狸子慌忙鞠躬回答。
文過賠了個笑:ldquo只不過是給柳先生的見面禮。rdquo
雪茄咂在嘴裡沉吟半晌。
柳敬原和文過沒什麼深交,認準這個年輕人一板磚砸不出半句話。
這些做遊戲的都一個樣。
沒曾想,他這次竟然主動向自己拋出橄欖枝。
興許真是行業不景氣,被幻界壓怕了。
沉吟好一會兒,柳敬吐出一口煙圈:ldquo文總,您是打定主意要下海了啊。rdquo
ldquo不知柳先生可願意指點?rdquo
ldquo指點算不上,老夫自己都一知半解。rdquo
ldquo和文總探討些生意行情罷了,畢竟老夫也只是mdashmdash道聽途說。rdquo
柳敬舉著煙看文過。
後生晚輩,禮節到位。要謀生財之道,孺子可教。
ldquo柳先生將下人都差遣出去,文某願意洗耳恭聽。rdquo文過暗暗鬆了口氣。
妹妹的任務罷了。
他看著這老傢伙就煩。
等花璃一踏出這座樓的大門,文過才不想管面子不面子、禮貌不禮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