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那老傢伙,端著一盤三明治和金槍魚沙拉,坐到加隆對面,對他涕泗橫流的慘狀視若無睹。
ldquo派了個小姑娘過去,嗯?給警司鍍了層金?rdquo
財務語氣酸溜溜的。
ldquo真有你的,年紀一大把,還撈到個升官發財的機會mdashmdash眼光真毒啊!老狗。rdquo
ldquo鍍金?咳咳咳helliphelliprdquo加隆氣得直咳,ldquo警司那是祭出了個奇才!rdquo
蔣明不僅活著回來了,還立下大功。
ldquo指揮官?那幫老狗腿聽她指揮?rdquo
ldquo你懂個屁!年輕人腦子活絡,說一不二。rdquo
加隆已經掩飾不住得意了,臉紅得像喝了二兩。
ldquo這丫頭,嘖嘖,不誇張的說,扛得起□□。那個壯啊。rdquo
事實上外表看上去也不壯,他誇張的很。
司長五六年沒這麼高興過了。
所有吃早餐的人,都被他洪亮的嗓門吸引得轉過頭來。
上次他興高采烈,還是他兒子被軍長親提少將的事兒。
ldquo不說了,大伙兒慢慢吃吧。總統給咱點了名的,警司面上都有光。rdquo加隆擦擦嘴,背著手走出去了。
阿曼德來了。
加隆還得陪參謀長大人面見一個重要客人呢。
*
幻界的信上寫過,只要警司和軍方願意出手,就有和它談條件的機會。
所以花總裁親自來了。
女人坐在會客廳的沙發上,點了煙,把火摺子甩熄。
參謀長與司長一前一後開門進來,她眼皮都沒抬一下。
ldquo閣下就是幻界的總裁?花總?rdquo
阿曼德與加隆對視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年輕女人的傲慢讓他感到尷尬。
花狸子坐著,伸出一隻手,和兩人分別握了握:ldquo坐。rdquo
ldquo花總,想不到您如此helliphellip年少有為呀。rdquo阿曼德又說。
花狸子沒答話。
吸了口警司送的名煙,依舊沒看他。
阿曼德惱了,強壓著怒火:ldquo花總,軍方和警方竭誠將您邀請來此,是為商討事先約定的helliphelliprdquo
女人咂了咂嘴,名貴菸草清湯寡水的,沒有味道。
她把半支煙扔在地上,用鞋底踩著碾兩下,端起桌上茶葉塞了半杯的龍井茶嘬了口,方才抬眼看陸軍上將。
ldquo我倒是沒意見。軍方對我司有所要求,但說無妨。rdquo
嘴上說是ldquo但說無妨rdquo,臉上一副ldquo跪下來求我,老不死rdquo的樣子。
ldquo貴司的磁場研究專利helliphelliprdquo阿曼德咽了口唾沫,心一橫,開了口。
ldquo啊哈,軍費不夠了,要做遊戲賺外快?rdquo
ldquo花總,您必然知道軍方想請教貴司的,不是市面上協議遊戲的專利。rdquo
明知道她尋自己開心,阿曼德也只能忍下氣。
ldquo料想李博士大概是給貴司留下了一筆寶貴遺產,貴司興許也用不上。軍方麼helliphellip預算足夠。rdquo
ldquo呵呵helliphellip李博士留下的遺產?我怎麼不知道helliphelliprdquo
花老闆撕開一支煙,叼起一口菸草,嚼著。
ldquo您就別和我們裝腔了,花總。酒館之夜,那樁案子,警司要查,它也是能查下來的。rdquo阿曼德打斷她的話。
ldquo嘿嘿,聽都沒聽過的案子,也搬出來威脅我。rdquo
花狸子樂了。
ldquo怎麼?給我冠個罪名,押進去關幾十年?破銅爛鐵,也當金瓜子賣。rdquo
ldquo威脅?威脅談不上,花總。rdquo加隆白了一眼阿曼德。
先不說阿曼德平白無故提起這個事,會不會惹毛年輕氣盛的黃毛丫頭。
他警司沒根沒據,也坐不實花璃酒館屠殺的罪名。
ldquo我們倆老頭,不過在您面前唱唱功。這什麼事兒該查,什麼事兒不該查helliphellip您說是吧?rdquo
ldquo這功唱的是真好聽吶。rdquo花狸子把雙腳擱在茶几上,ldquo幾句花言巧語,就想從我這兒空手套白狼?rdquo
這算盤珠子都崩臉上來了。
ldquo花總果然年輕,這講的話helliphellip嘖,rdquo阿曼德搖搖頭,ldquo軍方可是應了您的要求,派兵赴窮凶極惡之地,怎麼現在翻臉不認帳?rdquo
ldquo欸欸欸,這可不興說。rdquo
ldquo啪rdquo,玻璃茶盞扣在茶几上,花狸子皮笑肉不笑地挑眉。
ldquo參謀長這話,被選民聽見,我怕是能當下屆總統。rdquo
ldquo什麼叫軍方應了我的要求,才去做本該做的事情?我,能有這麼大臉?rdquo
ldquo呵呵,選民是喜歡您這種風格的。rdquo阿曼德解嘲。
他們沒耐心陪這個傲慢無禮的女人聊天。
於是話鋒一轉,直入主題:ldquo軍方只想知道花總是什麼意思。rdquo
ldquo我的人,rdquo花狸子頓了頓,目光冰冷,掃過兩個男人的臉,ldquo當初是如何跟二位提起的?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