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李總，用假死推卸責任，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任了？rdquo蔣明停下腳步。
ldquo您活著不是個秘密，李總，您在法院乾的那些事情，也不是秘密。rdquo
威脅。
李淵和早就料到她會拿這件事威脅她。
ldquo嗯，所以呢？rdquo
ldquo我們需要一封您親手寫的特函mdashmdash為軍方的研究團隊打通道路。rdquo
蔣明輕描淡寫。
ldquo不然他們在幻界寸步難行。rdquo
ldquo您是想殺了我的吧？rdquo李淵和打斷蔣明。
蔣明笑了笑，沒有回答。
林深霧繞忽然豁然開朗。
小山本來也沒有多高，在半山腰平坦的平台上，漢白玉雕琢的兩尊天使像乍現。
李淵和抬頭看著，失神。
那是一座大門。
兩個身著警服的人左右分列，向她和蔣明行軍禮。
然後上前把門打開。
ldquo一座舊莊園，李總。rdquo蔣明伸手將李淵和讓進去，ldquo主人在過世後捐給了當局。rdquo
ldquo您猜當局用它來幹什麼？rdquo
ldquo審訊不肯就範的頑固者？rdquo李淵和悶悶不樂地看了蔣明一眼，ldquo像我這樣的？rdquo
蔣明毫不掩飾地笑了。
她確實把李淵和嚇到了，看來。
ldquo在您眼裡，當局這麼黑暗嗎？rdquo
審訊還需要一個富麗堂皇的地方？
ldquo當局沒用它來幹嘛，就放在這裡，無人問津十幾年。rdquo
小院的雜草被修剪過，空氣中有淡淡的除蟲劑的味道。
鵝卵石小徑擦得發亮，彈琴天使噴泉水流清澈。
ldquo不過前幾天，已經派人打掃過了。rdquo
ldquo現在它是您的了，李總。rdquo
李淵和在小院中央站住，又凝噎了半晌。
ldquo剛才您說您不喜歡戶外運動。rdquo蔣明接著說，ldquo以後您不需要戶外運動了。rdquo
專人會配送需要的東西。
門口也會不間斷地有人守著。
helliphellip軟禁。
ldquo李總，您看，只要我們保證您的安全，幻界的專利，花老闆會點頭的。rdquo
如果她不同意，就殺了李淵和唄。
是這個意思嗎？
ldquo我們的方法很多。rdquo
蔣明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李淵和感覺氣得快鼓起來了。
不過蔣明對她已經很好了。
一個殺人犯，她本該死的。
ldquo希望您住得開心，李總。rdquo
蔣明就送她到這裡。
ldquo我們仍然希望收到您親手寫的特函。您的私章被放在辦公區，您進門就能看到。rdquo
行了個軍禮，她轉身走了。
銅質大門在身後緩緩關上。
警司身上又多背負了一個危險分子。
*
其實幾天之前，蔣明已經見過了花老闆。
她不討厭花狸子。
ldquo我不想留在軍隊。rdquo
聽完蔣明的提議，花老闆悶悶地回答。
ldquo但如果蔣督執意不肯放了我的話。rdquo
她不想讓盲點和警司起衝突。
衝突已經夠多的了。
ldquohelliphellip花老闆，穩定的編制。rdquo
蔣明不好理解。
軍方願意一筆勾銷盲點的過去，還給她們安身立命的資本。
和光鮮亮麗的社會地位。
盲點不願意。
ldquo軍方需要盲點。rdquo
ldquo軍方想讓我們在掌控之中。rdquo花老闆放下茶杯。
ldquo他們害怕我們，但我們也害怕他們。rdquo
她不可能出賣盲點的。
蔣明站了起來。
ldquo既然花老闆這麼說，我確實沒打算放您回去。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