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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林星提起明年的赴法交流項目,順嘴問了一句沈宴寧的想法,說若是她有意向,可以幫她寫推薦信。

沈宴寧倒是沒想那麼遠,老老實實說還沒和家裡人商量過。

林星見她興趣不大,想著反正時間也早,也不著急催她給個答案,於是話題一轉,望著後視鏡里的人,調侃:「難得見你來這種場合,這是被你家老爺子薅來的?」

聽到這話,車裡人的目光不自覺聚焦到他身上,那人卻懶散地窩在椅子裡,閉目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沈宴寧以為他不會回答時,身邊人突然動了動腿,鼻間逸出一聲嗤笑:「他可沒這個本事指揮得動我。」

那聲輕笑里透著輕蔑,不耐,以及對眾生都漠然的冷淡。

「不是老爺子?」林星好奇追問,「那還有誰喊得動你?」

回復她的是一陣綿長平穩的呼吸聲。

大約是了解他的性子,林星並不在意,笑著罵了句:「臭脾氣。」

駕駛座的梁又安寬慰妻子:「是見川要他來的。」

「難怪——」林星一副瞭然的模樣,「我說這臭小子怎麼突然轉性了。」

一段路開得並不是很久,幾句閒聊中就到了酒店,車子剛停穩,旁邊的人就睜開了眼,卻並不著急下車,眼眸盯在某處黑暗裡,沉沉的,望不見底。

林星讓沈宴寧先下車,進去後直接報她名字就行。

沈宴寧應聲照做,拿起帆布包準備下車時,看到剛剛會議上的一位政要往這邊走來,和他們打過招呼後,繞到另一邊敲了敲車窗。

車裡的人降下車窗,聲音有些悶:「大哥。」

孟見川「嗯」了一聲,又說:「都到這了,也不差一頓飯。」

後者像是一隻被撫順的獅子竟聽話地下了車,路過沈宴寧時,不知掉落了什麼東西,一路徑直滾到她腳邊。

還沒等沈宴寧看清楚,它的主人便跨步上前彎腰撿起。

酒店門口的燈光耀眼奪目,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裡氳著萬千燈火,抬頭看她時,嘴角留著淺淺弧度:「多謝。」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

呆滯間,男人已轉過身走進酒店,沈宴寧漸漸回過神識,忽而想起從她上車時,他手裡就一直撥弄著一個東西。

如果她沒看錯,那應該是一串有些年頭的佛珠。

第02章

電梯門口,兩兄弟並肩而立。

孟見川瞥了眼他手裡的東西,「這串佛珠還留著呢。」

「畢竟是咱媽千幸萬苦留下來給我保命的東西,」孟見清把那顆散落的佛珠仔細串上,不著調的京腔里留著慣常的譏笑,「那可不得寶貝著點兒。」

孟見川聽不慣他那話裡有話的語氣,但到底沒多說什麼,只扔下一句:「有時間找人去修修。」

至於最後有沒有應,大概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了。

晚宴招待會在酒店頂樓,出席人員除了此次踐行活動的主要官員,還有一些應邀前來的相關理事。

沈宴寧跟著林星來到大堂,場子已經擺起來了,裡頭坐著的都是平常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大人物,此番近距離看到,不免讓人有些緊張起來。

林星察覺到她的異樣,善意提醒:「就把這當作一頓普通的晚飯,不用太緊張,要實在覺得不舒服就出去透口氣。」

好在晚餐是自助式的,再加上林星這句話,讓沈宴寧放不少。

只是這樣的社交場景里總能摻雜著幾句無關痛癢的場面話和冠冕堂皇的奉承。時下的畫面對於她這個還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學生而言,或多或少有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彆扭。

沈宴寧低垂著眉眼,選擇裝聾作啞,可眼前的食物此刻卻味同嚼蠟,她索性放下盤子,離開這名利場。

沈宴寧在洗手間洗手時湊巧碰到兩個招待會上的男同事出來,其中一個說:「剛剛那個站在趙副司長身邊的人是誰?看著年紀不大啊。」

另一個說:「不知道,沒見過。可能是新招的助理。」

「新招的助理?那副模樣不像是個能幹這活的人啊?」先前說話的人有些疑惑。

這時,裡頭又出來一個人,順著他們的話接下去,「助理?想什麼呢,人家可是大院來的。我剛可聽見他喊那位孟先生大哥呢.......說不定咱們幾個以後還要在他手底下做事兒呢。」

先前那兩個愣了會兒,高個子的朝同伴搖頭一笑,語氣有些酸:「哎,有些人就是命好,投個胎都能投到富貴人家,而有些人呢,費勁半生歸來還不是要看人臉色——」

「可不是嘛——」

......

沈宴寧烘乾了手,出來時恰好撞上了剛剛話題中的主人公。

怎麼說呢?聽牆角被當事人抓包這事,多少有些讓人心虛。

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正糾結是要當作沒看見直接走人還是禮貌解釋一番自己什麼都沒聽到時,突然,面前的人舉起一袋印著袁記燒烤的包裝袋,平淡如好友般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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