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眼裡的秋霜凝結成冰,「聽說你瘋了,看來也不盡然。」
「我不是……」
方茴呼吸一滯。
猛然想起自己是裝瘋才得偷跑出華安醫院。
她想繼續裝瘋作傻,可看著江沉的冷如利劍的目光,她竟連張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方鴻平一把將方茴扯回來,藏在身後。
「江沉,我知道是小茴做錯了事,我給你道歉,你放過她這次,我一定把她遠遠送走,這輩子都絕無可能出現在你面前!」
「當真是父女情深。」
江沉勾著唇,眼裡染著一簇簇火焰。
「阿喬。」他喊。
「是。」
阿喬拿出一個小盒子,還有一條馬鞭,以及裝著兩顆彈頭的透明袋放在茶几上。
方鴻平護著方茴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江沉好脾氣地指著盒子,「麻醉針,催情酒,一滴不能剩。」又指了指馬鞭,「五十鞭,一鞭不能少。」
「至於子彈……」他停頓了下,「就用方茴的血來還。」
「都21世紀了,你還想動用私刑,就不怕我報警?」方鴻平頭皮發麻,他知道,江沉說得出就做得到。
江沉冷哼一聲,「你報,我等著。」
隨即揮揮手,門口進來兩個同樣身形壯碩的保鏢,直接將方茴拎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放開我!」
方茴掙扎尖叫。
「爸爸救我,爸爸。」
「江沉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保鏢擰開酒瓶,捏住方茴下巴,灌酒。
「嗚,不要……」方茴恐懼到渾身顫抖。
阿喬目瞪狗呆。
他退回江沉身邊,嘀嘀咕咕悄聲問,「五爺,咱來真的啊。」有點害怕。
江沉睇他一眼。
阿喬哆嗦了下,一個花瓶正好朝他砸過來。
是方鴻平乾的。
「江沉,你要報復沖我來,你放過我女兒!」
阿喬一掌揮開花瓶,怒氣沖沖將方鴻平按在地上,「養不教父之過,你教不好自己的女兒,我家五爺幫你教,你不感謝就算了,還想打人,真是牛逼他媽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家了。」
方鴻平想說話,後腦勺被阿喬按住。
嘴巴死死貼著地面,一個字都說不全,只能嗚嗚兩聲。
那口氣梗在心口,上下不得,眼睛都憋紅了。
「啊啊啊——」
鞭子揮動發出的獵獵風聲,伴隨著方茴的慘叫,在偌大的別墅中迴蕩。
方鴻平被嚇的都不敢哼哼了。
阿喬是會替方鴻平拉仇恨的,「你這當爹的不行啊,剛剛還讓揍你,現在就害怕了。」
甩鞭子的保鏢默契的停頓了兩秒。
方茴疼的滿頭大汗,祈求般盯著方鴻平,「爸,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