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收回柔撫琅釅唇瓣的手,可琅釅並非這個意思,他道:「換一個。」
阿忘怔住。琅釅的目光一直落到她的唇瓣上,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卻不動彈。
琅釅掐住她腰,眼眸有陰冷的趨勢。
阿忘心中微嘆,傾身而上,吻住了琅釅那冰冷的血腥的唇。
人間女子柔軟溫暖的唇瓣覆上來時,這千年的大妖在那一刻竟然輕顫了一下,似冰雪融到火爐里,在淪亡中不受控制地震顫。
他闔著雙眸,眉頭微蹙,被這陌生的體驗弄得妖氣四溢,妖氣下意識繞過阿忘,未傷到她半分。
可憐就近伺候的妖奴們,還未發出遺言就倒在了地上。
席下的繆吉注意到了兩人不正常的接觸,將妖肉咬得咯吱作響。祝凌按住他頭,迫使他轉移目光。
「就算王上在這裡,弄了這個美麗的人類女人,」祝凌聲音低低的,陰冷若鬼霧,「也不是你該瞧的。」
事實上,宴會上的銀樂比高座上的王尺度大多了。樣貌姣好的妖奴們有不少衣衫破了,裸著身子被按倒在地。
繆吉氣狠狠地盯著這些妖奴,腦海中幻想若裸著身子倒在地上的是阿忘……真是,無法容忍。
繆吉身旁的祝凌並未像其他大妖那樣,暴食貪慾,如被遺落的梅枝孤芳自賞,慢悠悠地喝著血酒。
筵席之上,阿忘起身退開,擦了擦自己的唇。
活了兩輩子,她並沒有改變什麼。若是被人間的士大夫知道,她這樣的女子是要被吊死的。
阿忘覺得自己活得很現實,怕疼,就選擇不太疼的方式。不想受折磨,就選擇不太受折磨的方式。這或許是一種被人唾棄的墮落,然而她並不自詡高尚。若要為哪個男人守身如玉,她上輩子被暴君沃赤瞧上那夜就該自絕身亡。
阿忘心中輕嘆,感到一種塵埃落定的落寞。如果死在這一刻,安靜地沒有苦痛地死去,或許已經是上天的仁慈。
她平靜又略帶挑釁地問琅釅:「怎樣,滿意我的服侍嗎,灩奴。」
琅釅沒有說話,拉過阿忘再度吻了下去。
妖大都縱慾,感受到一種快樂就不會停止,除非膩了。
暴食與殺戮的把戲琅釅玩了數百年,底下妖類的戰戰兢兢令他膩味,妖山再大也不過是不斷的重複,千年來的變化屈指可數。
大妖也好,小妖也罷,都是無聊的欲望集合體,長著人的樣子也活不出人樣,還是野獸的做派。琅釅放縱著這一切,閾值越來越高,只有更多的殺戮更多的血肉才能撫平一丁點的不快。
直到今天,奇怪的陌生的觸動浮現,琅釅雖不解卻依據本性選擇強勢占有。
他的銀髮落到阿忘身上,像蜘蛛的網捕住了獵物。
玩壞之前,玩膩之前,琅釅心道,他不會放過懷中的人類女子。
「夠了。」阿忘推開琅釅,他似乎將妖氣都收斂,很輕易就被推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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