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一次腰酸背疼的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太陽又一次爬到了半空中。
「狗東西!」
阮觀南咬牙切齒,怒罵出聲。
真是不知道每次都干那麼多活,還哪來那麼多力氣來折騰她的?
匪夷所思……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月,王子君和劉夢兒都回到了村子裡。
並不是已經大好了,而是縣城裡的住院費實在高的嚇人,她們根本承擔不起,只能回村養病。
王子君腿在山上摔斷了,又過了一個晚上才被發現,耽誤了救治的時機,以後就算痊癒,怕是也成了行動不便的瘸子。
而劉夢兒相對來說傷的還輕一些,但痛苦也一點不少。
腳面被鐵耙上的好幾根尖釘直接貫穿,翹起來的棍子更是毫不留情的給她也來了個腦震盪。
村民們也不敢隨便動她,當時連帶著鐵耙一起送去了醫院,血滴滴答答幾乎流了一路。
聽說那隻腳的傷口長時間與鐵鏽接觸,感染的挺嚴重的,之後有沒有後遺症也是難說。
除了這兩人之外,回來的人里竟然還有一個熟人——王大虎!
這人前段時間被周硯送進了公安局,理應該關一陣子才是,沒想到這麼早就被放回來了。
從旁邊嫌惡的村民口中才知道,這王大虎從小就是個瘟神。
天天在村子裡不務正業,撩雞逗狗,村子裡大多數人家裡的姑娘,哪個沒被王大虎調戲過?
只不過有一個當村長的爹,其他村民也是有苦難言。
王根稍微做出些補償,那些受了委屈的人家就更不會追究了。
等王大虎年紀上來之後,根本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他。
而小成村幾乎已經不能滿足王大虎那混混需求,又跑到鎮子上開始混日子。
旁邊嬸子啐了一口,嫌惡道:
「前段時間不是聽說被抓進去了嗎?怎麼又給這個禍害放出來了?」
另一個年紀大些的人撇撇嘴,恨聲道:
「還能為啥,肯定又是他爹給他擦屁股了唄。真是老天不開眼,怎麼沒讓這個畜生死在外面?!」
阮觀南裹緊了自己的外套,在旁邊聽的頻頻皺眉,這個王大虎好像比想像中還要惡劣啊。
她疑惑開口道:
「嬸子,這王大虎都幹了什麼事兒啊,聽你們都很厭惡他。」
那兩個低聲說話的嬸子看見是她,拉著她小聲道:
「阮知青啊,你以後看見他躲遠些,這可不是個好東西,在村里嚯嚯了不少姑娘。
有些被調戲過的,到現在還嫁不出去,真真是毀了一輩子!」
那嬸子說的義憤填膺,想來家裡有親戚遭過王大虎的毒手,她這才氣成這樣。
阮觀南眼底划過一絲寒意,又迅速消失不見。
那邊,王根剛領著王大虎進了家門,王大虎就嚷嚷起來,
「爹,你一定要給我出口氣,李長庚那狗崽子他差點打死我。
他還有兩個同夥,一個男的,還有一個長的挺漂亮的娘們兒。」
他越說越氣,高聲罵道:
「狗娘養的,跟老子是那女人的福氣,竟然不識好歹。爹,你快給我想辦法,我一定要弄死那個臭婊子。」
「行了!」
王根暴呵出聲,一腳狠狠的踹在王大虎的腿上,低聲罵道:
「胡咧咧那麼大聲,你還嫌不夠丟人?老子為了撈出來你差點把棺材本兒都花出去,你這個敗家的混帳玩意兒!」
他氣的背著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但一想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差點被害的坐牢,王根臉上的表情又狠毒了幾分,沉聲道:
「那狗崽子的同夥兒,你認不認識?」
王大虎被他爹踹了一腳,臉色也很是不好看,咬牙切齒道:
「只聽那娘們兒叫他周嚴什麼的。」
王根一頓,渾濁的眼睛微微眯起,
「周硯,阮觀南?」
王大虎眼睛一亮,激動道:「爹你認識他們?」
王根一看他這個不爭氣的樣子就來氣,聲音里又不自覺帶出了怒火,
「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家裡,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不等王大虎跳腳,王根就狠厲的瞪了他一眼,恨聲道:
「你這個豬腦子就知道直來直去,不知道折磨人的方法多的是嗎?」
看著他爹那陰沉的表情,王大虎心裡一下子舒坦了,安心等著他爹給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