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地上零散的落了好一根菸頭之後,謝謹弋才整理好自己失控的情緒,神色平靜地進了門。
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幾天,謝謹弋和陸遲忙碌的項目正式啟動,兩人也難得鬆了口氣,邀著孫佑一起出去喝一杯。
「好啊你們兩個,掙大錢不帶哥們兒我,真是不夠義氣!」
孫佑一進門就開始嚷嚷,仿佛真的被他們兩個傷透了心。
陸遲不客氣地嘲諷道:
「你這一天天的飆車把妹,帶你你有時間嗎?」
孫佑接過他遞來的酒喝了一大口,擺擺手自嘲道:
「哥們兒我沒什麼大志氣,錢夠花就行,可不像謝哥,都快把命撲在工作上了,沒勁。」
酒到中旬,孫佑看著陸遲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上,瞭然地沖他眨了眨眼,不經意地開口問謝謹弋,
「謝哥,翩翩最近幹嘛呢,也沒怎麼見她出來。」
謝謹弋一頓,想起來這幾天看到林翩翩每天都一身酒氣的回來,勸了幾次也不聽,謝謹弋也就沒再過問了。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孫佑隱晦地向陸遲聳了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可陸遲壓根沒看他一眼,也沒聽清兩人的對話,晃著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為了不厚此薄彼,孫佑意思意思也問了陸遲一句,
「你呢?你那漂亮媳婦兒幹嘛呢,自上次聚會也沒見著了。」
陸遲手中的動作一頓,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
「除了忙她那個畫廊還能幹什麼?」
「哎呦,大畫家可了不得,什麼時候咱們也去她畫廊去薰陶薰陶,哈哈哈。」
「去個屁,不許去!」
陸遲踹了他一腳,兩人有來有往笑鬧了幾句,誰也沒發現對面的謝謹弋,自孫佑問出口後就格外沉默的狀況。
*
今天,屬於阮觀南畫廊的第一場畫展就要開始了。
一大早,她打扮得格外亮眼和得體,一襲露肩的深藍色長裙,披散地長發燙了幾個大卷攏在身後,耳朵上搭了一對兒同色系的水滴形耳墜。
筆直挺拔的肩背上是露在外面的天鵝般的頸項,整個人白的好像在發光一樣。
為了更快到達,阮觀南選擇了開車。
她父母一開始就給她配了好幾輛豪車當陪嫁,再加上陸家給的,陸遲送的,阮觀南名下也有少說二十多輛豪車了,不過平時不怎麼開。
這一開,就出了狀況。
距離畫廊還有段距離,阮觀南的車就爆胎在了半路上。
阮觀南抬手看了眼時間,有些著急地給陸遲打了個電話,希望她能過來送自己一趟。
可打了好幾個他也沒接,阮觀南抬手遮了下刺眼的陽光,心裡的急躁越來越深。
正當她想換個人試試的時候,那個被她惦記的人已經出現在了她面前。
謝謹弋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看了一眼她的車就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他溫聲安撫道:
「別急,先打電話拖車。」
「你要是著急我先送你,讓我的司機在這裡幫你等著。」
謝謹弋沉穩的聲音安撫了她急迫的心情,現在阮觀南也沒時間計較兩人之前的意外了,只是滿心感激地看著他,
「謝謝你,沒有謝先生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阮觀南眼眶微紅,看的謝謹弋心裡不由得一軟。
兩人迅速上了車,等阮觀南坐穩後,謝謹弋才啟動車子,向她的畫廊開去。
等緩過了神,阮觀南才猛的想起什麼,有些擔憂的看向駕駛位的男人,
「謝先生,是不是耽誤你上班了呀?」
謝謹弋側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安撫道:
「我是老闆,不去也沒關係。」
阮觀南驚訝地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盯著男人優越的側臉,心裡嘀咕道:
作為老闆,帶頭翹班真的合適嗎?
不過因為他這句打趣的話,阮觀南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等到了畫廊門口,阮觀南下車後正準備和他道謝,沒想到謝謹弋也跟著走了下來。
阮觀南不解地看著他,謝謹弋鏡片後的眼眸微深,藏在其中的情緒被他很快收斂了起來,禮貌地開口問道:
「我還沒怎麼參加過畫展,不知道今天有沒有這個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