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阮觀南搬回老宅還沒住幾天的時候,張伯就發現了不少年輕的「過路人」,有事沒事就在家門口晃蕩。
有的甚至還能厚著臉皮進去拜訪一二,但都沒有見到阮觀南本人。
等謝謹弋得到消息的時候,整張臉都黑沉一片。
他好不容易盼到她離婚,怎麼可能允許這麼多「程咬金」插足?
於是不少與謝氏有合作的公司最近生意上都開始不順心了起來,公司出現了問題,這群富家子弟自然沒有心思想七想八了,一個個被自家長輩揪著泡在公司里,忙的頭暈眼花。
謝謹弋雷厲風行地整治了一下那些心思浮動的人,等他騰出空自己去找人的時候,阮觀南早就回了江南老家,回家尋求父母的安慰去了。
阮父阮母知道陸遲的所作所為之後,對他是半點好感也沒有了,對女兒能這麼清醒地脫離那個坑很是欣慰。
於是,阮觀南就安心地待在家裡,沉浸在離婚的失落當中,繼續當爸媽的心肝寶貝。
等她在家裡宅了快一個月的時候,「不速之客」終於按耐不住追上了門。
這天,阮父阮母回家的時候,旁邊還多了一個人。
陳姨來到阮觀南的畫室門口,神神秘秘地說道:
「小姐,先生的一個客戶今天來家裡拜訪,先生讓您下去打個招呼。」
阮觀南有些奇怪,換了身衣服就下樓去了。
等他看到沙發上坐姿優雅,行為穩重的人之後,阮觀南的心猛的跳的有些快。
看著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的人,她一時有些恍惚,但那天他帶給自己的心動還是狠狠地烙印在心裡,讓她面對謝謹弋的時候下意識就有些不自在。
在謝謹弋含笑的隱晦注視下,阮觀南慢吞吞地走到了他對面坐了下來。
謝謹弋眼眸沉沉地打量了她一圈,見她瘦了很多,臉上也帶著明顯的憔悴,一看心情就不算很好。
阮父高興地給女兒介紹了一下,
「觀南,這是京市來的謝總,今天剛和咱們公司合作了一個大項目,你來打個招呼。」
然後又扭頭給謝謹弋介紹了一下,
「謝總,這是我的女兒觀南。」
還沒等阮觀南開口打招呼,謝謹弋就率先開口了,
「伯父,我是小輩,您叫我謹弋就好。」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了阮觀南,頓了頓才笑著繼續道:
「阮小姐,好久不見。」
阮父有些驚訝,「你們之前認識?」
阮觀南心裡一突,在謝謹弋深邃眼眸的注視下,她輕輕點了點頭,
「認識的,之前謝先生幫過我不少的忙。」
阮父瞭然地點點頭,也沒有多想,熱情地招呼著謝謹弋到餐廳一起用飯。
*
謝謹弋這段時間好像在江南地界安家了一般,只要阮觀南出門,總能巧合地和他來個偶遇。
這天,謝謹弋終於忍不住約她出來喝咖啡,阮觀南有些意動,仔細打扮了一下就去赴約了。
走進咖啡廳,阮觀南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長身玉立、溫雅貴氣,本就極為出色的容貌在配上那久居上位者的沉穩氣質,這無疑吸引著咖啡廳里大部分人的視線。
等阮觀南在她對面落座的時候,落在他身上的灼熱視線才少了一些。
不是她們沒有想法了,而是兩人單獨坐在一起,看上去就極為般配。
一溫柔,一強硬,氣場看上去都非常的合拍。
兩人也都見慣了旁人的打量,都沒有放在心上。
謝謹弋自她進入視線的那一刻,眼睛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等看到她有些不自在的理了理頭髮,謝謹弋才暗含不舍的移開目光,溫聲道:
「給你點了喜歡喝的,嘗嘗?」
阮觀南點了點頭,抬手握住溫熱的咖啡杯,低頭喝了一下口,喝到滿意的味道,她心情也跟著鬆緩了幾分。
謝謹弋的目光落在了她握著杯子的手上,玉手芊芊,柔軟無骨。
他的視線停留了很長時間,在她抬頭之際,他低頭抿了一口咖啡,壓下了心中繁亂躁動的情緒。
阮觀南想了想,還是抬頭看向他,問道:
「謝……謹弋,你們謝氏的生意拓展到了這裡了嗎?」
在他深沉的眼眸注視下,阮觀南識趣地換了個稱呼。
謝謹弋心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動了起來,她可能不知道,每次從她嘴裡聽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他都有一種想親上去的衝動,親的她只能嬌滴滴地喊自己一個人。
謝謹弋強壓下心底的衝動,語氣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