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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觀南越想越氣,轉身想面對他開口質問。

裴京墨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火弄的怔了一下,在她轉身面對自己的時候,為了方便她轉身下意識鬆開了扣住她脖子的雙手。

就是趁著現在,阮觀南迅速出手打開他抵在自己腰上的槍,從袖子裡劃出一根尖銳的簪子直逼他的脖子而去。

裴京墨眉眼一沉,快速反應過來擋住她的攻擊。而阮觀南也只不過虛晃一槍,在他抬手擋的時候改換了方向。

裴京墨當然也不是吃素的,反應速度更是快的超乎常人,直接肘擊打偏她的手腕,但簪子還是狠狠地捅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擊沒有斃命,阮觀南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太陽穴上抵著的槍口也不允許她再動一下。

她沒有選擇開槍,是怕驚動到更多的人。但她可不確定裴京墨會不會開槍,尤其在她傷了他的前提下。

阮觀南這一簪子可沒有留力氣,又快又狠,如果不是裴京墨打偏了,現在這一簪子怕是已經插在心臟上了。

裴京墨忍住肩膀上的劇痛,眉眼沉鬱,死死盯著面前人的眼睛,像是要從裡面看出她的迫不得已和後悔。

可並沒有,眼睛裡有的只剩下冰冷和麻木,比裴京墨看上去還要無情很多。

他肩膀上還深深插著一根簪子,露在外面的部分還覆蓋著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而這雙手他曾在床上愛不釋手地把玩過無數次,現在卻成了插在他心上的一把利器,疼的他有些呼不上氣來。

奇怪的是,裴京墨第一反應不是憤怒,而是隱隱有些後悔,後悔挑明她的身份。

原先哪怕是偽裝,但最起碼是鮮活的,生氣,害怕,羞惱這樣的情緒在常見不過,眼睛裡也帶著明媚的光彩。

可現在,裴京墨再看過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了。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如果不是偶爾泄露出來的粗重喘息聲,阮觀南還以為自己剛剛那一下扎空了。

但借著外面的月光,她看到了裴京墨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生生疼出來的,嘴唇在月光的映襯下更是慘白慘白的,但就是撐著不吭一聲。

肩膀上的血依然流個不停,浸濕了深色筆挺的軍裝,一滴一滴濺在地板上。

相比於肩膀上的疼痛,他覺得還是她對他漠然無情的態度讓他更難受一些。

裴京墨苦笑一聲,後背撐著牆往她耳邊湊了湊,輕喃道:「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怎麼對他這麼無情,對他沒有一點在乎?

裴京墨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就這麼恨我嗎?可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啊……」

他心想,恐怕是恨之入骨的。畢竟他之前那麼強迫過她,如果不是為了偽裝,她怕是早就忍不住弄死他了。

阮觀南眼睛裡微微掀起一絲波瀾,可惜裴京墨沒有看到。隨著失血過多,他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一片。

裴京墨心裡酸澀,莫名有些委屈,在神智還清醒的時候微微側過頭,湊過去緩慢又堅定地吻在了她的唇角上。

阮觀南一驚,下意識想伸手推開他,可裴京墨本來就傷的不輕,已經在強弩之末,沒等她推開,他就已經支撐不住往血泊里倒去。

阮觀南最終還是伸手接住了他倒下去的身體,明明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最好時機,可阮觀南沒有動手。

可能是因為剛剛裴京墨明明有很多次能殺了她,可他沒有動手。

也可能是因為他剛剛說的「會站在她這邊」讓她有些動容,總之,阮觀南還是遲疑了。

她撐著人在原地站了半天,臉上的冰冷逐漸被焦躁無措取代,最終還是扶著人往床邊走去。

把人放在床上後,阮觀南打開了燈,這才清晰地看到了男人臉上密布的汗水,以及那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慘白的唇色,肩膀上更是被血液浸染一大片,看起來慘不忍睹。

阮觀南手上也染了很多血跡,甚至還能隱隱回想起他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到她手上的溫熱。

看著昏迷中的男人,阮觀南眼神中的情緒明明滅滅。心想如果裴京墨死在她院子裡,她怕是也難逃一死。

既然裴京墨沒有揭穿她的身份,應該對她有什麼目的,那他應該不會輕易動她。

想清楚以後,阮觀南不再猶豫,把平時藏起來用來應急的藥物和紗布拿了過來。

她果斷用剪子剪開他的軍裝,咬咬牙緩慢地拔出簪子,裴京墨即使沒有了意識,還是疼的下意識悶哼出聲,身體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阮觀南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叫出聲來。

另一隻手用乾淨的布幫他沾掉流出來的血,然後撒上止血的藥粉,這才用紗布繞著肩膀把傷口纏了起來。

等處理好以後,不止裴京墨,連阮觀南自己額頭上都浮現出一層汗水。

見他還有呼吸,阮觀南直接把弄髒的鋪蓋鋪到了地板上,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人移了下去。

等室內陷入一片黑暗後,阮觀南把手槍放在枕頭底下,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察覺到床上的人呼吸平穩後,裴京墨這才緩緩睜開了眼,輕側過頭往床的方向看過去,眼睛微彎,嘴角的笑意都帶上了一絲虛弱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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