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這並不是一小片地方,而是整個後背!
阮觀南收回手,想要翻身下床,卻被裴京墨死死攬住不放手。
「鬆開,我去開一下燈。」
裴京墨手一緊,頭埋在她的脖頸里悶聲道:「只是開燈?」
「不然呢?我看一下你的後背。」
裴京墨猶豫了半天,商量道:「沒什麼好看的,省的嚇到你。」
阮觀南低著頭看著他不說話,裴京墨心下一緊,手臂鬆了松沒敢阻攔了。
燈光大亮,裴京墨下意識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再鬆開的時候就看到阮觀南裊裊婷婷走過來的身影,袒露出來的脖子上落著點點紅梅,看的他瞬間又口乾舌燥起來。
不給他胡思亂想的機會,阮觀南直接把人按趴在床上,背上的情況直接暴露在她眼底。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她還是被他背上的猙獰痕跡驚的半天沒有回過神。
她伸手輕輕地碰了碰他的後背,裴京墨下意識繃緊了身體,趴在枕頭上,聲音沉沉地開口道:
「是不是很醜?嚇到你了?」
阮觀南倒沒有說丑不醜,而是問道:「怎麼燒傷的?」
他背上一整片,明顯是燒傷的痕跡。
裴京墨轉過身來想把疤痕遮住,阮觀南不許,無奈,他繼續趴著開口道:
「回來的路上碰到裴思哲帶人埋伏,把人清理了之後,裴思哲被掩護著跑了出去。本來想直接開槍打死他,不過想想你應該更想親手處理,所以就打傷了他的腿追了過去,沒想到這小子留了後手,在那片區域埋了雷……」
裴京墨沒有再說,不過阮觀南也能想像的到當時到底有多危險。
「所以這就是你回來晚了的原因?」
裴京墨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地好像受傷的不是他一樣,「嗯,在外面養了養傷。」
不僅是養傷,其實還昏迷了一段時間。
醒來後劉秉成說她母子平安,一切都好,他這才在外面把傷養的差不多了才回來。
見她半天沒有開口說話,裴京墨試探著開口道:「疤痕是有點多,不太好看,不行我找范醫生開點去疤膏塗一塗,應該就沒這麼嚇人……」
話還沒說完,身體陡然一僵,被落在後背上的吻給打斷了。
阮觀南俯身親了親他的後背,眼眶有些泛紅,帶著些不自知的心疼,低聲道:
「沒想到成天冷著臉的裴少帥,還在乎自己身上留不留疤呢?」
裴京墨從這個吻中回過神來,背對著她的眼睛裡漸漸盈滿了笑意和滿足,
「我是在為你著想,畢竟我又看不到,以後經常看到的是你,礙了你的眼怕是不太好。」
其實他是怕她嫌棄,所以一開始才不想讓她發現。見她並沒有這個意思,裴京墨也就不折騰了,畢竟他一個大男人,留個疤沒什麼大不了的。
阮觀南簡直要驚呆了,什麼叫「她能經常看見」?
她氣不過的在他好了的地方拍了一下,嘲諷道:「百姓都都以為他們的少帥正直威嚴,他們可知道你還是個內秀的?」
他究竟是怎麼用一張冰冷威嚴的臉,說出這麼厚顏無恥的話的?誰要經常看他的裸體?
裴京墨趴在枕頭裡悶笑出聲,悶聲道:「他們恐怕不知道,我也就在你面前這麼……內秀……」
他說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他翻了個身躺在床上,一把把人拉了過來,按住她的後頸就吻了上去。在剛剛她親上他後背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真是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的骨頭裡。
不知道親了多長時間,裴京墨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她。
等關了燈後,他直接把人攬在懷裡,不給她回到隔壁房間的機會。
淡淡的月光灑在房間裡,床上兩人依偎在一起,氣氛溫馨又靜謐。
就在阮觀南睡眼迷濛的時候,就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向你保證,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阮觀南掀起眼眸看向他,兩人四目相對,好半天之後,她才點了點頭,靠在他胸膛上輕聲道:
「我相信你。」
……
又幸福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