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享受一會兒,身後傳來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明顯目的地也是這個小角落。
阮觀南無聲地嘆了口氣,準備離開這裡,還沒等她起身,下一刻旁邊的欄杆上就搭上了一雙手。
手指骨節分明,修長而流暢,握住欄杆的時候手背上淡青色的脈絡清晰可見,讓人忍不住想要握住把玩一番。
不等她收回視線,耳邊就傳來一聲熟悉的輕笑。阮觀南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就對上了路鶴那雙帶笑的眼睛。
看人家的手入迷,還當場被手的主人給逮了個正著,阮觀南覺得臉上更熱了幾分。
她站起身體捋了捋臉側的頭髮,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娛樂賽打完了,過來找你。」
這話一說出來,阮觀南總覺得周圍的氣氛突然變的怪怪的,讓她有種說不出的不自在。
她趕緊開口轉移了話題,「你今天這一身裝扮帥的有些過分了。」
她在娛樂圈見過不少高顏值的帥哥,眼光也算是被養刁了不少。可每次見到路鶴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感慨女媧的炫技。
更別說精心收拾過的他,少了一絲乖巧,多了一分成熟,少年人的輪廓淡化了很多,再加上優越的寬肩窄腰,阮觀南腦海里只剩下了八個字:
唇紅齒白,秀色可餐。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燈光渲染出來的曖昧氛圍,阮觀南看著面前這張臉總是有種莫名的衝動。
視線的碰撞間好似出現了微妙的火花,讓她臉上的溫度又高了幾分。
可她避無可避,被那麼一雙漆黑而又專注的眼睛注視的時候,她竟然產生出了一種被眼前人所深愛的錯覺,讓她的心也跟著緊張地顫動。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伸手拽住了路鶴的領子往她這裡拉了下來,塗著口紅的唇瓣擦過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聲詢問道:
「弟弟,接吻嗎?」
路鶴腦子裡「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自和她視線相接的時候就加速的心跳徹底失去了控制,在胸腔里鼓譟不停。
他低頭俯視著這張已經熟悉到骨子裡的臉,眼神是從來都沒有過的專注和熾熱,但人卻愣在那裡,任由眼前人打量。
阮觀南其實在說出那句話的瞬間就已經有些後悔了,暗惱自己真是一時上頭被迷了眼,竟然調戲了這么小的弟弟,真是罪過!
心裡現在正在思考著脫身的對策,她下意識鬆開手準備往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可剛鬆了一些力道,後腦勺就被一雙大手牢牢控制住,俯下身衝著她靠了過來。
阮觀南只感覺唇上一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路鶴耳尖紅了個徹底,輕輕貼著她的唇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惹惱了她被推開,更不敢撒手讓她離開。
阮觀南被蓬勃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個徹底,微醺的水潤眼眸更迷離了幾分,她閉上眼,主動張開嘴撩撥著他的唇瓣,對著那薄唇輕咬吮吸,好像在品嘗著什麼。
路鶴現在更是僵的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愣愣地扶住她纖細的腰幫她固定,讓她能站的穩當一些,其他的什麼也想不到了。
阮觀南因為久站腳下還是一個踉蹌,單方面了結束了這個「強吻」。
她直愣愣地看著男生染了口紅,紅潤了一圈的唇瓣,眼睛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想要後退離開他的範圍。
路鶴回過神後趕緊低頭看向她穿著高跟鞋的腳,後腳跟已經被磨的有些發紅了。他飄忽的思緒瞬間回歸,有些擔憂地開口道:
「換一雙鞋吧,這雙鞋好像有些不合腳。」
阮觀南點點頭,想趕緊離開這個讓她尷尬的氛圍,她拿出手機聯繫了圓圓,讓她把備用的平底鞋拿到宴會後場的休息室里。
「那……我先走了。」
說完不等路鶴反應,阮觀南踩著高跟鞋如風一般閃了出去,速度快的好像被什麼東西攆了一樣。
等人徹底離開之後,路鶴才放任自己跌靠在牆上喘了口氣,伸手捂了捂熱到發燙的耳尖,連脖子都跟著紅了一小片。
他下意識抿了抿還留有她氣息的唇,眼睛亮的驚人。
阮觀南快步回了後面準備的臨時休息室,把自己摔進沙發里恨不得不出去見人了。
等圓圓進來送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面紅霞,美的如明珠生暈般的自家藝人,即使經常見到,她還是時常覺得驚艷。
「南姐,你是不是喝多了呀,臉都有些紅了。」
以前經常參與這樣的應酬,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她經常被安頓看著些南姐,不讓她喝多落入了什麼套路當中。
不過在南姐的酒量鍛鍊出來之後就很少喝醉了,大多數時候也只是微醺而已,人都是清醒的。
阮觀南抬手在臉前扇了扇風,有些心虛地低聲道:「是有些喝多了,待會兒我就不去活動現場了,在這裡休息一下。」
圓圓也沒有多想,點點頭肯定道:「好的,那我去和玉姐說一聲,南姐你先緩一緩。」
說完,她就離開了休息室。
阮觀南蹬掉高跟鞋,放鬆地倚靠在沙發上,微微仰頭看著上方的吊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