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禍首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阮觀南的面前。
阮觀南強壓住眼底的慍色,聲音滿是冷意,「四殿下,你這是何意?」
四皇子笑的溫柔,眼神在路過她挺起的肚子時有一瞬的冰冷和憤怒,轉瞬即逝。
「本殿字條里不是說的很清楚嗎?」
「呵,殿下還真是好能耐,侯府層層把守也能被殿下鑽了空子。」
四皇子無視她的陰陽怪氣,依舊聲音輕柔,「我不會傷害你的。」
「相反,我是在保護你。」
阮觀南的眼神更冷了,「殿下所謂的保護,就是用我夫君和孩兒的性命來威脅?」
她手裡死死捏住那張充滿威脅意味的字條,驀然抬頭盯著他,
「殿下所說的關於危及我夫君性命的事,是什麼?」
除了這一點,字條上還提及了安安,涉及這兩個人都讓阮觀南不得不謹慎萬分。
畢竟被她破壞掉的強制愛劇情後來都能續上。
雖說承恩侯府覆滅的事是在四皇子登基以後,但劇情里也沒有這次出征。
她怕會出現什麼意外讓她措手不及。
所以在明知這送字條之人不懷好心,就憑他能在侯府戒嚴後還能把消息送進來,阮觀南就不得不警惕。
「自然是……」
四皇子眉眼鋒銳地看向她,口吻忽的有些涼薄,「戰死沙場了。」
阮觀南冷冷地看著他,「你勾結蠻夷?」
四皇子臉色沉了下去,聲音冷戾,「那叫互惠互利。」
阮觀南也懶得同他說什麼,直接問道:「你這是要把我帶去哪裡?」
四皇子靠在馬車壁上,眼神又恢復了溫柔,「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為了避開四皇子那黏膩的視線,阮觀南乾脆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
阮觀南思索著四皇子如今的舉動。
為了讓四皇子恍神露出馬腳,她先前悄悄把皇帝私下多次召見七皇子的消息傳了出去。
最後傳著傳著,不知怎的就成了皇帝已經秘密立儲。
四皇子毫無底線,竟然去勾結蠻夷。
如今軍隊離京,按理說現在正是他大展拳腳的時候。
沒想到這人腦子果然是個不正常的,竟然費功夫劫持她!
等到了目的地,阮觀南才知道四皇子把她帶到了侯府名下的莊子裡。
這裡的人顯然已經都換成了他的人,對他唯命是從。
「你就先在這裡住下,等本殿事成,親自來接你回去。」
四皇子垂眸看著她,語氣很是溫柔。
阮觀南卻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但如今她有孕在身,也不會和他硬碰硬。
而且她在這裡,四皇子的視線也不會一直放在侯府里。
阮觀南識趣地在莊子裡住了下來。
她被控制在莊子裡的這段時間,京城裡翻了天。
四皇子把她『去寺廟祈福,馬車失控墜崖』的消息傳了出去,引得不少人不驚失色。
侯夫人當即就暈了過去。
魏景松派出府里的人沿途大肆尋找。
除了承恩侯府,那些和魏景舟玩的好的紈絝也紛紛派出府人的人手去幫忙。
周呈更是親自帶人走了一趟,結果無功而返。
兵部尚書府,陸瑜聽到消息後臉色大變,失手打翻了手裡的茶盞。
他掌背上的青筋浮動,視線死死地盯著下面的小廝,低沉的嗓音帶著極具穿透力的怒意,
「你說什麼?觀南怎麼了?」
那小廝被他鐵青的臉嚇了一大跳,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
「公子,魏二夫人去寺廟祈福,途中馬匹失控,墜崖了……」
陸瑜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坐在椅子上。
等反應過來後,他抬步就往外跑。
入夜,陸瑜回到府里,衣袍和袖子上滿是塵土。
如玉端方的君子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
如此來回找了幾天,陸瑜坐在椅子上冷靜的可怕。
「把人都撤回來,不必再找了。」
小廝有些不解,但還是按照吩咐把人都叫了回來。
四皇子一直在暗中注意著各家動靜,見陸瑜也知趣地收了手,他臉上滿是志得意滿的風光神色。
孰不知,陸瑜只是表面上把人都撤回來了。
實則暗地裡轉了方向,悄悄派人往沿途的房舍莊子裡找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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