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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嬌縱任性的人設不倒,白悠還特意去給封愁的行李上留了點痕跡,小心控制著力道,不能一腳一個窟窿。

但不得不說,當初為了省事封住地下室內部通往樓上的門,真是個正確得不能不能再正確的決定。

雖然之前封老爺子和自己爸媽都打電話過來跟他說明過情況,白悠還是覺得,按著封愁的性子和兩人相看兩厭的情況,這傢伙肯定巴不得趕緊把他的東西都搬走,然後另尋住所。

至於他為什麼會突發惡疾並決定賴下不走,白悠表示,想不通,也懶得想。

隨他便吧,只要他安安靜靜老老實實地和自己維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白悠也並不介意讓封愁暫時住在自己家的地下室里。

反正房租什麼的,直接管封家要就好了,封老爺子就是看在面子的份上,也不可能不給的。

但是白悠錯了,錯得誇張,錯得離譜。

.

「咚!咚!咚!」

掄大錘的聲音貫穿樓板,從地下室一直傳到三層露台,讓整棟別墅都跟著震顫。

白悠手裡拿著一支沾滿顏料的畫筆,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白牆。

牆上本來打算畫的是一副仿神奈川衝浪里的浮世繪,而原本海面上浪頭下的黑色小舟,現在已經因為突如其來的震顫,而抖成了一個模糊的黑斑。

一想到修改這副特殊顏料的裝飾畫需要多花費多少功夫,白悠氣得直接捏斷了手中的畫筆。

「咔嚓。」

畫筆的殘骸從手中掉落,白悠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才按捺住直接從圍欄翻下樓去的衝動。

樓下掄大錘的「咚咚」聲依舊在繼續,整棟房子依舊在震顫,白悠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恨恨地踹了一腳地上的兩截畫筆,把斷筆丟進垃圾桶,地上的顏料痕跡擦乾淨,白悠才回到了室內。

將工裝換成大一碼的家居服,再披上一條巨大的披肩,穿上一雙毛茸茸的室外拖鞋,cos成病弱小少爺的白悠,就慢慢朝著地下室的門走去。

敲門的聲音自然會被震耳欲聾的大錘聲給蓋過去,所以白悠根本就沒敲門,而是輸入密碼,打算直接進去。

沒想到,密碼鎖毫無反應。

白悠皺起眉頭,伸手一推,門開得安靜又絲滑。

鎖已經被徹底破壞,看上去似乎是什麼高溫的東西把鎖簧給整個熔了,也讓白悠的眉頭皺得更緊。

不過暫時不去考慮這些細節,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解決。

地下室里現在煙塵四起,所有人都戴著口罩,穿著工作服或舊衣服,兩個裝修工輪著橡皮柄的大錘子,你一錘,我一錘,「八十!八十!」咂得正起勁。

白悠被揚起的煙塵嗆得直咳嗽,但咳嗽在這震耳欲聾的砸牆聲中,顯得是那樣微不足道。

直到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地下室,甚至蓋過了砸牆的巨大噪音,工人們才一臉錯愕地停下了手中的錘子。

一邊咳嗽著,白悠一邊關閉了房屋新安裝的警報系統,也才讓地下室的人,第一次注意到他。

「你是……」其中一個工人謹慎地問了一聲。

還沒等白悠回答,封愁不耐煩的聲音就隔著口罩響了起來,「你來幹什麼?」

「我好心收留你,可不是讓你來拆我房子的。」白悠一邊咳嗽著,一邊將話說了出來,聽上去就脆弱得仿佛一朵風吹便會折斷的小白花。

封愁眉毛往上一挑,冷笑一聲,「你在說什麼胡話?毛坯房不裝修,你讓我睡水泥地嗎?」

「可是,那也不能……」似乎覺得他的話十分有道理,小少爺一副被問住又不甘心的樣子,連話都變得支吾了起來。

「而且你不是也在樓上裝修呢?我都聽見電錘聲了。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封愁則是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變得愈發的挑釁。

「你咳咳咳咳咳咳……」白悠顯然是被氣急了,剛脫口而出一個字,就被劇烈的咳嗽聲給打斷了。

驚天動地的咳嗽,止不住顫抖的肩膀,在寬大衣服中顯得分外單薄的身軀,因為咳嗽而泛紅的眼眶,都讓在場的工人們眼中露出了不忍之色,他們不自覺便開始愧疚,甚至有了結帳走人的衝動。

這樣可憐的人兒,不應該受到噪音這樣的折磨。

封愁眼中也露出了些許恍惚之色,卻在餘光瞥見白悠正奮力掐自己大腿的時候,那點惻隱,就消散得一乾二淨了。

就說麼,媽的小綠茶!

於是封愁便換了表情,抱起雙臂,老神在在地看著白悠演戲,仿佛在看一隻長得漂亮的小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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