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場館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巨響,地面都跟著微微顫動。
「嘖。那傢伙是要把房子拆了嗎?」白悠撇了撇嘴,看向站在他對面的生面孔。
「悔棋瘋喬治,幸會,路西法閣下。」男人露出一個興奮至極的癲狂笑容,伸出舌頭,舔過自己的下嘴唇。
「哼。」白悠冷笑一聲,率先衝上前去。
兩人纏鬥在了一起。
這個稍微有些難搞,因為瘋喬治真的會悔棋,而且他確實特別的瘋。
這傢伙打起架來不要命的。
瘋喬治的異能白悠能明顯感覺到,他已經邁過了5級的門檻,雖然等階還不算很穩定,但的確是實打實的5級,這也就意味著,解憂沒辦法像解決蜂鳥那樣,輕易地解決瘋喬治。
他的【悔棋】是作用於特定對象的三秒內回溯狀態,無視時間與地點,只要白悠有擊中他的傾向,這傢伙就會強行讓白悠回到三秒前的任意一個時間點上。
不過這個回溯本身是不會影響物質世界的時間流速的,所以在其他人看來,白悠的身影是在內場中閃來閃去的,可瘋喬治的身影卻並不跟著一起閃現。
沒有人願意跟瘋喬治對練,因為他會做出一切危險舉動,每次都是殺敵一千,自損九百五,讓人心有餘悸。
可白悠卻看出了某些端倪,於是反其道而行之,再次成為一個賭徒。
又一次的閃現,他卻被瘋喬治手中的刺劍扎了個對穿。
時間回溯兩秒,他的行動軌跡,就恰好與刺劍重合了,而刺劍扎穿的位置,即使隔著衣服也能看出來,是左邊的胸口。
外場的覺醒者們都快嚇瘋了,H20猛地拽起門把手,可因為裡面還在對戰,自動上鎖的門卻拒絕開啟。
蜂鳥幾乎用盡渾身的力氣,把亞克力的牆板拍得梆梆作響。
內場,瘋喬治瞳孔猛地一縮,看著白悠胸口洇出的鮮紅,癲狂的笑容終於從他臉上徹底消失了。
瞬間的慌亂閃過他的雙眼,笑容卻轉移到了白悠的臉上。
一手抓著劍身大力一拽,他狠狠撞進瘋喬治的懷裡,一個手刀劈下,在這一連串變故中根本沒反應過來的男人,就這麼軟著身子倒下了。
「嘶。還真是有點疼啊。」
白悠後退一步,任由對方摔在地上,扯開自己的領口查看一下傷口,倒吸了一口涼氣,又吐槽了一句。
H20已經衝到了他面前,伸手就要掀白悠的衣服,被他一把打開了手,又猛地向後退了一步。
「傷的是腋下肋側我這個衣服很寬鬆在裡面側身子發現不了不是心髒被捅穿了別動手動腳的!」
白悠語速極快,一口氣說完,最後還不忘警告。
「……啊,你沒事就好。」H20磕巴半晌,只乾巴巴地憋出來了一句。
隨即就覺得自己腦子大概是壞掉了,忘了之前路西法的戰鬥風格了麼?這狡猾的傢伙只是擺出了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卻每次都能成功坑到對手,也讓H20吃了一塹又一塹。
有人像拖麻袋似的,拖著瘋喬治的腿就把他給拖走了。
「下一個是你?」
白悠拿出一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口袋裡駐紮的敷料,一邊伸進衣服里貼住傷口,一邊看向H20,問道。
「啊,是我。」H20語氣更加乾巴了。
「來吧。讓我再揍你一頓。」白悠齜牙一樂,也成功讓對方瞬間拋掉之前種種,徹底紅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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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戰便是永不休息,白悠打敗了一個又一個,戰鬥卻無休無止。
場館裡遍地的冷兵器隨便用,但沒有一樣白悠最擅長的熱武器,甚至這些冷兵器也都是近戰武器,別說□□了,連個鏈子鏢都沒有。
十個覺醒者戰力都不弱,還有比瘋喬治讓白悠覺得更加棘手的存在,即使謹慎又謹慎地分配著自己的精神力,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絕不解憂,也依舊因為懸殊的敵我差距,而讓白悠陷入疲憊。
是精神力與體能的雙重匱乏。
第二次瘋喬治帶著報復性的一腳橫踢,白悠終於以一個狼狽的姿勢被踢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便徹底爬不起來了。
他喘著粗氣,看向走過來的瘋喬治,問道,「我打敗了你們多少個?」
「不多,也就23個吧。」瘋喬治聳著肩撇著嘴,一副覺得相當無所謂的模樣。
不提他自己第二輪根本就偷懶沒過來對戰,也故意沒說這個戰力和打敗的人數可以吊打目前刺客團的全體成員。
而且更讓他們內心複雜的是,白悠出招簡直太讓他們熟悉了,熟悉到那個讓他們想起來就肝顫的身影,仿佛現在就站在他們的面前。
「轟隆!」
更加地動山搖的一聲巨響,緊隨其後的是隔壁仿佛什麼東西碎了的輕微咔嚓聲。
白悠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吧,去隔壁,看看哈迪斯是不是已經把你們的場館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