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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森的司機開著車,將白悠帶去了一處金碧輝煌的高級會所。
這間會所奢華到就連門口門童的套裝都是高定,即使作為見多識廣的白家小少爺,也免不了多看了他們一眼。
對方對這多看的一眼沒什麼反應,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樣的注視,問過白悠的姓名之後,其中一個門童就恭恭敬敬地將白悠迎進了會所。
這間會所中沒有大廳,穿過大堂之後,就只有一個個的包廂,看上去和國內的KTV類似。
門童進來以後,就將他交給了另一位一身高定西裝的服務生,由這位服務生帶著白悠,前往目的地。
帶著白悠在走廊里七拐八繞,大概是在確認了白悠已經被這條條類似的走廊搞暈之後,才終於帶著他來到了包間的門前。
「白先生,就是這里了。」服務生恭敬鞠躬,十分規矩地站在門旁。
白悠瞟了一眼這個帶著他在走廊里繞了至少三圈的傢伙,在對方察覺到之前,又迅速收回了視線。
推門而入。
裡面倒是跟國內的KTV不太一樣了,更像是個小型的酒吧,有不大的舞池,也有與KTV相似的長沙發。
這個包廂里聚集了少說有兩位數的男男女女,能看出來大多數都是奉承莫森的馬屁精,因為莫森·科羅正坐在長沙發的正中央,左擁右抱,滿臉淫.笑。
直至白悠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
莫森一秒就變得正經起來,推開之前他摟著的一男一女,正襟危坐。整理了一下自己並未凌亂的衣領,才招手讓白悠過去。
怯生生的小美人,眉眼間充斥著初來乍到的不安,莫森頓時便覺得自己有義務保護對方,至少讓他不會被眼前的環境所嚇到。
「對不起了,親愛的白,我沒能去門外接你,請原諒我的失禮。」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意圖用失禮的歉意,來掩蓋自己擅自管白悠叫「親愛的白」的故意。
白悠則是表現出了一副對身處環境十分不安的無措,「好多人……怎麼這麼多的人……」
他忽略了莫森稱呼上的變化,只是一味地展現自己的不安,仿佛是打算讓對方主動提出,帶著他前往更加安全又更加安靜的地方。
莫森自然看出了他的意圖,想了想,覺得這樣也不妨事,便單手摟著白悠,帶他前往隱蔽式的電梯。
白悠強忍著噁心被他攬住,期間還要回答他那些沒營養的話題。
比如覺得新約克市怎麼樣,有沒有取代首都成為A國第一都市的資格,你覺得披薩和意面同台競技,獲勝的會是誰。
有些話是真的,有些問題則是莫森故意編的,看著懷中的小美人一臉懵懂地搖頭,眼神如初生的幼鹿般乾淨無措,微微泛著紅的瞳仁即凸顯了這份單純,也坐實了他「白化病」的傳聞。
白悠現在就跟疊buff似的,病弱,美麗,笨蛋,人夫……一個個不要錢一樣的往上加,也讓莫森的眼睛越來越亮。
原本只以為是一口新鮮的,現在看來,這個封愁的聯姻對象,是絕世的美味啊。
這下他非吃不可了。
進入那個隱蔽房間的時候,莫森就已經是米青蟲上腦的狀態了,又不能進了屋就像餓狼似的撲上去,怕嚇著小美人。
偏偏小美人非常害羞,即便是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到了地方卻又開始退縮,讓莫森只能極力隱忍,生怕把人給嚇跑了。
之前那些主動上門的床伴可不值得他這麼費心思,不僅因為他在他們身上沒有其他利可圖,而且那些男男女女沒有一個人能像白悠這樣的對他胃口。
所以他心甘情願地跟白悠開啟漫長的對話,坐在床上聊天,托盤裡放著一整瓶的白蘭地,是他特意讓人從藏酒櫃裡拿來的XO。
酒是個好東西,既可以助興,又可以讓人放鬆警惕,帶著酒香的小美人軟倒在懷裡,光是想想,就讓莫森的另一個腦袋開始往起抬了。
一杯酒下肚,莫森紅光滿面,對面的小美人卻神色清明,半點都沒有上頭的反應。應該是還沒喝到位。
兩杯酒下肚,莫森頭腦發暈,話開始變多,對面小美人臉頰悄悄染上緋紅,卻依舊十分清醒。
三杯酒下肚,莫森和白悠徹底調換了身份,現在是白悠提問,莫森回答了。
雖然很多都是顛三倒四的話不成句,但對於白悠來說,從中分辨出有用信息簡直不要太簡單。
四杯酒,五杯酒,六杯酒……
三瓶白蘭地,白悠至少給莫森灌了兩瓶半下去,最後這傢伙搖搖晃晃地去了趟廁所,剛跨出廁所那道門,就左腳絆右腳,一個前趴就倒了下去。
聽著他摔在地上的那聲悶響白悠都覺得渾身一疼,也幸虧房間裡鋪了厚實的地毯,要不然非得摔得頭破血流不可。
白悠的狀態倒是像只喝了半瓶水,他弄亂床上的被子,拆開床頭櫃的計生用品灌了點沐浴露進去,打個結,埋進亂糟糟的被子裡。
如法炮製地弄了三四個,床上地上都有。
大概是實在醉的厲害了,莫森就連褲子都沒好好地穿利索,也正好方便了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