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在發酸。
皮埃爾自己一個人就喝光了兩瓶威士忌,卻依舊雙眼清明,沒有一絲醉意,反倒是莫森,喝了不到一瓶就開始舌頭打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悠那天給他上的麻醉劑還沒代謝徹底。
白悠捂著嘴,打了個十分秀氣的小哈欠,皮埃爾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
「時間不早了,就散了吧,回去休息,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再約。」皮埃爾一口喝光自己的酒,說道。
「啊……」白悠突然露出了略帶驚訝的神色,皮埃爾看過去,他才繼續開口,「好像,我還沒有皮埃爾先生的聯繫方式……」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猶豫著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張純黑色燙金字樣的名片,伸到了他的眼前。
白悠抬起頭,上目線對上了皮埃爾俯視的視線。
「拿著。再會。」
將名片塞進白悠的手里之後,皮埃爾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白悠總覺得他離開的速度要比他來時候的速度快了很多。
「走了。」封愁咬著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不出有幾分是真的,又有幾分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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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回公寓的路上,封愁一言不發,甚至連個眼神都沒往白悠那邊遞。
許春風已經走了,身上的小傷口都已經結痂,正好許家老爺子的私人飛機會在A國首都的機場降落加油,許春風聯繫覺醒者協會弄了輛車,連夜就往首都開去。
估計他短時間內都不會再來A國了。
咣當一聲把門甩上,封愁從背後越過白悠,看樣子是打算直接回房間去,可白悠的一句話,就把他氣哼哼的背影給釘在了房間門口。
「吃醋了?」
封愁刷一下子就轉過身來,就看見白悠沒骨頭似的倚在自己的房間門口,挑著眉勾著唇,笑得又痞又壞。
「……三年的期限你總得遵守吧?」白悠這副模樣卻噎回了他本想脫口而出的話,封愁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這麼一句。
「我也沒說不遵守啊。」白悠聳了聳肩,「急的人先心虛,你要是想找別人的話,我可不會像你似的管這管那。」
說完,他也不等封愁反應,一個轉身就進了房間,還順手關上了門。
白悠關門後耳朵就貼著門聽外面的動靜,卻沒有傳來如他預料的那樣,狠狠甩上房門的巨響。
等了很久,外面還是安靜一片,他忍不住趴到地上透過門縫往對面看,就看見封愁的房間,已經關上了門。
悄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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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趕到酒店房間的時候,皮埃爾已經在裡面等了有一會了。
「對,對不起皮埃爾先生,明明是我約的你,我,我卻遲到了……」
白悠扶著門廳的牆氣喘吁吁,蒼白的臉頰因為劇烈的跑動而染上緋紅,讓坐在咖啡桌前的皮埃爾,眸子都暗了一個度。
他習慣性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微不可查地勾起弧度,似乎試圖讓自己看上去平易近人些,「是我到的早了。」
這裡是某個百年五星級酒店的高級大床房,裝修豪華復古,床只占了房間不到一半的面積,而裝修最費心思的角落,反而是喝下午茶的地方。
但桌上並沒有下午茶,只有皮埃爾帶來的五瓶威士忌。
白悠坐下以後,面對這一字排開的五瓶烈酒,面露遲疑,「這,這都是我們待會要喝的嗎?」
「是。」皮埃爾表情變得比白悠初見他時更加嚴肅,繃著一張臉,繃著嘴角,語氣是直接的命令。
也讓眼前這個看上去十分脆弱的小美人紅著臉移開視線,卻十分聽話地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
皮埃爾喉結上下滾動,甚至想現在就打電話給助手,讓他把自己放著慣用道具的皮箱拿來。
白悠的反應簡直太過完美,無論哪一點都符合他挑選下位者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