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距離與封愁羅納德約定的時間有些遠,白悠不知道這個禁閉室會關自己幾天,大概就這個沒有食物沒有水還沒有下水道的配置, 最多不超過72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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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閉室在這座島上,並不是什麼使用頻繁的設施。
可以說這個房間一年都動用不了一次,因為被帶來這座島上的人里也沒幾個刺頭。
也沒人能夠預料到,白悠居然是就那個能登上難搞榜首的傢伙。
畢竟上島第一天就敢直接逃走,簡直聞所未聞。
禁閉室的禁閉原則很簡單,關進去,不提供任何的食物跟水,24小時之內讓禁閉室中的囚徒連接觸聲音的資格都沒有,到時間了進去查看,多半就會變得老實又乖覺。
考慮到白悠是個難得的刺頭,光頭們依照上司的命令,刻意又晚了幾個小時,才進入禁閉室。
此時距離白悠被關進來,已經過去了差不多27個小時。
小少爺十分狼狽地蜷縮在角落裡,意識不清,念念有詞,固執地不讓任何人碰他。
但他的固執沒有任何作用,光頭們直接將他從角落扯起來,暴露一切他想保留的隱私,於是小少爺尖叫起來。
拼盡全力地掙扎,小少爺似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褲子到底哪個地方變成了深色。
被強制性地拖進之前的浴室,扔下一袋新的雪白衣褲就反鎖上門,過了許久,門內才傳來了與之前一樣的敲擊聲。
浴室的門打開,小少爺從裡面走出來,眼中變得一片灰暗。
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意義,以及所有的希望,整個人都成了一具空殼,一具行屍走肉。
前來的光頭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戲謔,仿佛因為小少爺的窘態,減弱了自己之前被扇耳光的疼痛。
遵照著老大的指令,他們將白悠帶去了工作人員專屬的食堂。
餐盤和水杯放在眼前,小少爺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卻因為對面正坐著那個矮子男,而不敢動叉子。
小少爺也不看他,只是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前的餐盤,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矮子見狀,率先表態,「沒關係,我只是來確認一下提供給你的菜品,你不用有壓力,我馬上就走。」
說完,見小少爺毫無反應,他便主動抬屁股就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又過了差不多十分鐘,小少爺才拿起勺子,視線依舊一直落在餐盤上,認認真真,將盤子裡的所有食物都吃光了。
餐盤裡的分量不多,大概要不是因為刻在骨子裡的教養,小少爺都要拿起盤子,把上面的醬汁也舔乾淨了。
在這期間,光頭們都沒有為難他,而是等著他將餐盤裡的食物都吃乾淨,才帶著他離開食堂。
小少爺低著頭,拖拉著腳步,被光頭們圍在中間。他身上依舊沒有任何繩索,但現在即使讓他跑,他估計也沒有那個膽子再往出跑哪怕一步了。
至少看上去是這樣的,白悠也在心裡為自己的演技點了個贊。
這種程度的丟人對他來說是完全無所謂的,如有需要,他甚至能當著眾人的面,面不改色地將那玩意喝下去。
只不過秋後算帳會狠一些罷了。
白悠本以為自己會填充某個空著的立方體,結果沒想到,光頭將他帶去了一處看上去像是單人宿舍的房間。
這房間的床鋪桌子椅子一應俱全,還有獨立的衛浴,雖然所有能移動的東西都是固定在地面上的,這條件跟配置,也足夠將那些一面透明的方形盒子甩出百米開外。
白悠懶得想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樣的資格入住其中,他只關心那奇特的電流聲,是否能夠響徹在這個房間中的某個角落。
但在監控上看來,小少爺被光頭推進房間鎖上門之後,呆呆地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喪屍似的挪去了距離房門最遠的那個角落,抱著腿,將頭埋在臂彎里,蜷縮起來,便一動不動了。
他抱著腿在角落裡縮了多久,監控前的人就看了多久,餐盤通過門上的洞口推進來,半小時以後就收走,在這期間,小少爺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餐盤裡的食物怎麼被推進來的,就又怎麼被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