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為什麼是教室?」封愁覺得這簡直匪夷所思。
「烏鴉為什麼像寫字檯?」白悠聳了聳肩,「沒有理由,就是這麼規定的,記住就好。」
「也是這小子告訴你的?」封愁指了指偽裝成白悠手部外骨骼的終骨。
「對。他說這是一個遊戲,但他非常討厭玩。」白悠說著,終骨就操縱他的雙手,比了兩根中指。
好吧,能看出來是真的很討厭了。
「所以上面有什麼?」封愁抬頭看向扶梯的終點。
「不知道。除了規則,其餘的一切都會變。」
「那麼規則是什麼?」封愁再次問道。
「遊戲只有一個贏家。」白悠加重了語氣,情緒是很明顯的在波動。
「其他人呢?」
「死了。」
「一直留在這裡會怎麼樣?」
「死了。」
「……」封愁再次無話可說。
「所以上去是唯一的選擇了。」白悠兩手一攤,率先踩上了一個扶梯。
扶梯緩緩上升,白悠後面的所有台階,都消失不見了。
封愁沒辦法,只能踩上了另一台。
扶梯緩緩上升,將兩人帶到上一層。
當看到感應玻璃門後面的樣子時,封愁當即冷笑一聲。
「哈。真是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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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白悠和封愁被吸入總部,已經過去了七天。
老東西第一時間回島報告了這個突發意外,可所有人都對此束手無策。
羅納德被總部拒之門外,所有通訊方式都用上了也沒能聯繫到那些被困在總部里的同事們。
總部內部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連猜都找不到頭緒,甚至裡面的時間流速已經發生了改變,外面七天裡面才過了七小時也說不定。
現在基本所有的覺醒者協會分會都已經知道了總部出問題的事,再加上蒙昧者研究所與總部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所以留在外面的異常事務司司長,就成為了協會臨時的最高長官。
羅納德坐鎮騎士團島,幾乎24小時無休地處理著各地傳上來的資料和資訊,還要與各國內閣交涉,讓他們重視蒙昧者和藥劑相關的問題,忙到焦頭爛額。
老東西後來又帶著幾波覺醒者前往總部正下方嘗試,卻每次都無功而返,讓人不免有了種錯覺,仿佛總部停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著白悠和封愁主動入局的。
那麼問題就來了,圖什麼?
沒有人知道,羅納德曾在蜂鳥的這個問題之後皺著眉頭沉思,卻很快就被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思緒。
將一波前來支援的覺醒者送出辦公室,羅納德再次回到窗邊,看向那個依舊沉默懸停在原地的總部。
手機又響起了收到消息的提示音,羅納德嘆一口氣,轉身回到桌前,按亮了手機屏幕。
看到這條消息的第一眼,就讓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W國爆發大規模遊行,覺醒者與普通人矛盾再次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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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扶梯上來就是一個巨大而複雜的水上樂園,白悠正看著眼前的景象發愣,突然聽見封愁的話,下意識地反問道。
「複試考核第一場,我是在一個澡堂子裡解救人質的。」封愁瞥一眼水上樂園,轉頭繼續說道,「這個水上樂園的配色,簡直跟之前那個澡堂子一模一樣。」
封愁的話讓白悠也開始仔細觀察水上樂園的細節,然後也看見了他所熟悉的元素。
最高的那個滑梯的圍牆,上面的塗鴉也曾出現在那個滿是地雷的院子圍牆上。
牆邊休息的躺椅是變形了的病床,泳池邊的地磚跟密室逃脫的走廊地磚如出一轍,垃圾桶里還裝著幾乎滿滿一桶的醫療廢棄物,很難不同意這玩意怕不是直接從密室逃脫的場地里直接拎過來的。
亂七八糟的元素雜糅,就像一大團不同色彩捏在一起,卻還沒有徹底融合的橡皮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