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跟何父說了幾句話,就跟何容容進屋去了她的房間。
房間很簡陋。
但收拾的很乾淨。
何容容有點兒羞澀,「我家現在就這條件,你別嫌棄。」
她後媽跟野男人跑了不說,跑之前還把家裡值錢的、能看過眼的東西也都拿走了。
溫酒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咱倆誰跟誰啊?你家什麼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嫌棄什麼?」
何容容感動的淚眼汪汪的,「阿酒你怎麼這麼好?」
「你也很好啊!」
「你要是對我不好,我怎麼可能會對你好?都是相互的。」
溫酒的話都還沒說完,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何父的怒吼。
「滾——」
「你個不要臉的賤貨!」
「趕緊帶著這個野種滾蛋!別在我跟前礙眼!」
「老何……」
周紅鼻青臉腫的帶著兒子跪在何父面前苦苦的哀求,「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回吧!」
「那男人真不是東西,我也是被他給哄騙了,你別不要我,我以後肯定盡心盡力的伺候你,好好彌補我犯下的錯。」
「阿隨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我是你媳婦兒,他跟你親生的也沒啥差別啊!這些年你不是也挺喜歡他的嗎?」
「咱們倆好好把他養大,等你老了他肯定會孝順你的。」
「容容畢竟是姑娘家,嫁出去的姑娘等於潑出去的水,難道你還指望她給你養老送終嗎?我瞧那丫頭心大的怕是做不到。」
何容容噔噔噔跑出來,聽見周紅的話氣的眼睛都紅了。
「爸——」
她轉頭看著何盛,「你說,你到底是要她們還是要我。」
看到周紅這副嘴臉,她這些年在家裡受的委屈瞬間爆發了。
有了後媽就有了後爸,她爸的眼裡只有兒子和老婆,任由那母子倆欺負她,把她當丫鬟使。
「我當然要你!」
何盛的眼神異常堅定,說完直接舉起手裡的篾刀去砍周紅,像是瘋了似的瘋狂揮舞,把周紅嚇得癱坐在地上往後爬。
「老何……」
周紅不敢置信,平日裡對她百依百順的何盛竟然會這麼狠,她從監獄出來就天天挨打挨罵,實在忍不了了就帶著孩子跑了,想著何盛對她那麼好的,好的連自己親姑娘都不顧,她說點兒好話他肯定能重新接納她,壓根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何盛咬牙切齒,「爛貨!你以為老子還會信你的鬼話?」
「老子以前瞎了眼,才娶了你這麼個騷臭婊子,下水溝里的老鼠都比你有良知。」
「你把老子害成這樣,還想把我閨女送人糟蹋……」說到這兒何盛哽咽的說不出來了,兩隻手死死的捏著自己的衣角,後悔的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他真是鬼迷心竅了。
放著這麼好的閨女不心疼,聽這賤人的瞎話替別人養兒子,把他們害到這幅田地。
何容容聽見何盛堅定的選擇自己瞬間有了地氣,拎起牆角的掃帚就沖周紅過去了。
周紅見情況不妙就想跑,卻被溫酒兩腳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