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當家搖搖頭,「不知道,其實,清河是我大哥從山下抱回來的孩子。」
「只抱回來這一個嗎?」上官濂突然問道。
彭當家明顯一愣,「這……」
上官濂仿佛不過是隨口一問,也不等彭當家回答,便率先退出了暗室,「看來,他們並不在這裡。」
彭當家苦著一張臉,只能繼續帶路。
他們又自跟著走了許久,卻依舊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此時春華已是筋疲力盡。
他在幻境中待得時間最久,而且還被朝清河餵了藥。
雖然幻境中的一切都是意識作祟,但所有狀態還是會呈現給本體。
雖說他忘了那一切,可疲累卻一點兒不少。
「余寧,咱們還要走多久?」春華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袖擺,臉色有些蒼白。
「累了?」余寧難得沒有說什麼太重的話。
春華點了點頭。
「過來。」余寧說著,已經向他伸出了手。
「嗯?」春華有些驚訝,但還是將手遞了過去。
緊接著,他的手指就被余寧寬大的手掌包住了。
怎麼說呢!這個人,雖然看著冷冷淡淡的,但掌心卻是溫熱的,被他握著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安心,安全感十足。
被余寧這麼拉著走,春華居然也不覺得難受了。
走在最前面的彭當家此時突然腳步一頓,接著俯身拾起了地上的一片碎布,「這,這是二爺的東西。」
上官濂便回首看向余寧,「你們出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朝清河?」
余寧瞥了他一眼,「沒看見。」
當時情況那麼複雜,他看顧春華都是吃力,遑論一個被巨龍吞了的雜碎。
上官濂不信,還想再問,卻見彭當家看著遠處的眸光中充滿了驚恐,「這,這是……祭台??」
幾個人回過頭,便見原本的暗室通道突然發生了轉變。
牆壁在此時變得透明,透出裡面的花紋以及古銅色的祭台。
那祭台高懸於空中,像是被什麼牽扯到了四角。
上面擺放著許多祭祀用的東西,香爐、貢品--
其中一方祭台十分寬大,上面擺著一方棺槨。
那棺槨是水晶製成,能隱約見到裡面的人形輪廓。
那人一襲青衫,面容安靜祥和,仿佛睡著了一般。
棺槨祭台前,是那個頭上編了好幾個小辮子的小姑娘秋兒。
秋兒臉上帶著笑意,手裡捧著一個盒子,正在跟一群人一起跪拜行禮。